大姨在挖坑,她要埋什?
高燃随便捡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全是些掌握
他不知不觉穿过七八条支巷站在河边石子路上。
路边停着几辆车,其中有封北那辆,高燃懒得看个究竟。
这河不是高燃摸河瓢溺水那条,水里也没有鱼,大片杂草狂野生长,没人闲得慌跑下去割草。
路边是树,边是菜地,种着些黑菜。
这排住户空间要大些,屋后还能搞出块菜地种种菜,不像高燃家,住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房屋,狭窄又压抑。
躺在床上,高燃回想起来,才惊觉自己那会儿在办公室里着道,他冲着天花板骂骂咧咧。
王八蛋!
封北打个喷嚏,八成是被小屁孩给骂。
他按按眉心,小屁孩有着异于常人观察力,也喜欢动脑,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很值得培养。
这次案子正是个契机。
高燃坐在后头打瞌睡,脑袋下下磕着,时不时碰到男人后背。
封北叫好几次,怕少年掉下去,就让他把手放自己腰上。
高燃把汗湿脸在男人背上蹭蹭,手同时放在他腰上,抱住。
进巷子,封北脚撑地叫醒少年,手往后摸,“你是不是把口水流背上?”
高燃睡意还没完全消失,舍不得清醒,“没有。”
是,两个案子之间究竟存在着哪些联系,能不能举两得,通过个案子破另个。
要是不能,那还有得查。
封北出声,“不看看你表哥尸检报告?”
高燃坚决摇头,“不看。”
封北说,“你胆子太小。”
家里想买商品房,没那个钱。
高燃啃掉最后两口油条,喝光杯子里豆浆,他决定去找封北。
这会儿封北应该在家。
前面有人在挖菜地,挖土时会带出点儿沙沙声。
高燃脚步顿,他快速跑过去蹲在旁边听,耳边沙沙声变得清晰,跟那次听见声音重叠。
第二天大清早,高燃就出门遛弯。
昨晚封北说今天会审问大姨,他心里头乱很,想再回老家趟,又在犹豫。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处处受限,考虑也多,不小心就有可能解释不清,很容易被当成异类。
高燃买两根油条杯豆浆边吃边走。
封北说是吗,“那摸是什?”
高燃笑嘻嘻,“你自己流汗呗。”
封北把后座少年拎下来,推自行车进屋。
高燃屁颠屁颠跟进去,摆摆手就麻利翻上墙头。
封北扒褂子看,背后有块口水印,“……”
高燃脸不红心不跳犟嘴,“有人怕小强,怕老鼠,怕毛毛虫,怕土蚕等等等等,那些都不怕。”
封北额角抽,无言以对。
接下来高燃避过那些照片跟报告,认真翻起石河村所有人档案。
封北不打扰,他去接杯水喝几口,坐回椅子上假寐。
离开公安局已经过十点,回去是封北骑车带高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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