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又道,“晚上把那两包烟跟桂圆给大爹。”
高燃抓书包背上,“嗯嗯。”
高建军就交代两句,不多说,还阻止刘秀,“他是男孩子,要经事。”
刘秀收拾桌子
封北嘬两口烟,把烟屁股掐灭弹出去,“别胡思乱想,你还远远没到因为烦恼跟压力多睡不着时候。”
高燃心说,是别问题,很严重,也很复杂。
稀里糊涂来这个世界,有个不能说能力,头疼要死不说,还换上失眠症,三者之间联系大去。
八月中旬,高燃代表全家去老家喝喜酒。
他起个大早,顶着俩黑眼圈坐在桌上边吃早饭边听他妈唠叨。
封北把烟灰弹地上,“笨就笨吧,还找借口。”
高燃翻个白眼,就不该指望能从男人嘴里听到知心大哥哥话,“租书店被查事儿,是不是你干?”
封北大方承认,“是。”
高燃气不过,抓男人手臂下,“叛徒!”
封北面部抽抽,“只收麻袋小黄书,其他漫画书跟小说都在,你看那些不就行,小黄书看影响身心健康。”
动组人,是坐在办公室里整理卷宗,给文档分类。”
另外几个跟着起哄,“腰粗成小水桶”“胸前脂肪没增多,不科学”。
吕叶双手抱胸,冷冷笑声,把几个男同志评头论足番,都稳准狠戳要害。
男同志们把勺子丢碗里,得,不吃。
高燃碗馄饨吃完,桌上就剩他跟封北,他捞着香菜吃,“小北哥,知道有家馄饨特别好吃。”
刘秀叮嘱儿子放好红包,不放心说,“上车以后别跟不认识人说话,甭管是谁叫你,还是想给你吃,你都不要搭理。”
高燃说知道,“妈,不是小孩子。”
刘秀去柜子里拿把五毛块硬币,细心给儿子放进书包里,让他路上花。
高建军言词简洁,“祝福要带到。”
高燃喝口豆浆,拿手背抹嘴,“嗯嗯。”
高燃,“……”
封北起身,“回。”
高燃推自行车过来,“小北哥,老是睡不好,你有没有什法子?”
封北看少年眼,难怪瘦很多,他传授经验,“背背书,做做题,睡前看篇英语课文,保准能睡。”
高燃摇头,“都试过,没用。”
封北点根烟,“哪家?”
高燃说,“地儿很偏,迷路碰上,是老奶奶在自己家门前巷子里摆个小长桌子,下次带你去。”
封北噗笑出声,“这大人还迷路?”
“主巷有灯,支支叉叉巷子没有灯,形状像蛇,离不远,但是拐个弯,哪怕两家隔只有两米,拐进去就相当于是另个世界。”
高燃双手托腮,“巷子有L形,斜形,直形,直拐会拐回去,或拐进户人家,也有可能是拐到另条路上,看着往东,永远不知道通往哪里,像个迷宫,刚搬来那段时间为熟悉环境四处转悠常迷路,现在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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