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死遁还剩四分钟,茭白摸出戚以潦烟盒跟打火机,他甩晃几下烟盒,里面烟被抖上来些,其中根落入他齿间。
茭白点燃烟,只手撑在全部打开
坦然接受,并且会积极面对接下来新起点。
茭白打开卧室门.
戚以潦戒备心异于常人,此时却没有醒来,不太可能是他累狠,更像是小助手做手脚,他不能在这时候醒。
茭白乘坐电梯下楼时候,确定自己猜想。
整个兰墨府静得像是只有他个活人,所有保镖都陷入“沉睡”。
袖子长,盖住越发冰凉手指,裤腿长,拖在地板上面,发出轻微摩擦声。
茭白走出衣帽间,他把脖子上佛牌取下来,放在戚以潦怀里。
谁知道他沉睡后,这块记载他和戚以潦诸多过往佛牌会被怎处理,不如留下来,避免被毁掉可能,还可以让戚以潦有个念想。
再者说,这是戚以潦母亲留给他遗物,对他有不可取代宝贵记忆。
茭白拿起自己手机,取下挂着小钥匙跟猫挂件钥匙扣,末干脆把整部手机都放在枕边。
官话说得好听,什主角,什生机,都是空话,现在是要怎走这场“生离死别”。
茭白在十分钟倒计时里伸出双手,抱住埋在他肩窝脑袋,发冷手指抄进男人黑色发丝里,撸大狗样撸几下。
要走。
茭白垂头,干燥唇贴上戚以潦下巴,蹭蹭,他在心里说,但会回来。
定回来!
茭白去戚以潦私人车库,拿出被他攥在手里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他启动车子,整个过程中动作都有条不紊。
车开出车库,渐渐将兰墨府那座厚重阴森古堡甩在后面。
晨曦光晕洒在玻璃上,黏上茭白视网膜,他记不清第几次见这光,每次都是生信号。
这次也样。
死亡后面就是新生。
死遁十分钟已经过去两分钟。
茭白看眼还保持着拥抱姿势戚以潦,哎,终于结束工具人身份,苦尽甘来,这份甜里却掺杂碎玻璃。这都因为他从观众席走上舞台。
如果他这几年从始至终都只看戏,不入戏,不对纸片人们动感情,那现在就是他当年和小助手提要求时内心盼望成真时刻,他会走得很洒脱,彻底和这个圈子里人和事说“拜拜”。
没有如果。
改变,是经历铸成。
茭白吻吻戚以潦鼻梁上浅朱砂痣,退开时,眼尾下就烧灼般红。
等。
茭白拿开戚以潦放在他腰上大手,撑着床坐起来,被子堆落在他肚子上面,露出他布满印记上半身,他把松垮睡衣拢拢,又脱掉,赤脚下床。
昨晚太疯狂,衣物都脏,没法再穿。
茭白走进戚以潦衣帽间,眼扫过去都是商务装,那片暗色调里点白很显眼。他拿出那件平整白衬衣穿上,颗颗地扣好扣子,又快速拿戚以潦条裤子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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