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飞来西城,是不是知道梁栋在这边戒毒所,想见他?”茭白往正题上走,试探地问。
“不是。”沈而铵面颊线条绷绷,默然几瞬,“他不会见。”
这番话透露出,他确知道梁栋在戒毒所。
茭白眯眼:“那你来西城做什?”
沈而铵言不发地站会,他走到拱桥底下,踩着层层被游客脚印磨光滑台阶上去,茭白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他们去湖心亭。
桥上有几个镜头把茭白和沈而铵圈进去,他们都没在意。
“你在国外治疗结果怎样?”
“现在季节转变,你肋骨还疼吗?”
茭白和沈而铵同时开口,两人对视眼,前者笑着回句:“看转变得大不大,今天就没什问题。”
“到你。”茭白提醒往他背部看沈而铵。
沈而铵轻声问。
“才刚开始,还没觉出味道。”茭白两手插兜,语气随意地和他叙旧,“你学业呢,怎安排?”
沈而铵把视线放回池中:“和学校沟通过,可以在家自学,修够学分绩点就行。”
茭白咂咂嘴:“那多没意思。”
微风里有沈而铵笑声,他说,“没办法。”
那亭子正对着明元庙正门,这会儿刚好没人,茭白坐在石凳上面,屁股凉,他打个抖,眼睛往四周瞥,谭军把沈而铵看得跟眼珠子似,肯定守在哪个角落。
不知道这个时期,沈而铵有没有压过谭军。
湖心亭护栏边响起沈而铵声音,“来西城明元庙,是为燃烨大师。”
“庙里僧人说大师今天回来,
“老样子。”沈而铵说,“要控制情绪,忌大喜大悲,医生建议放宽心。”
后半句说出来时候,他眼里闪过丝嘲弄。放宽心?不说他面临泥潭跟局势,就说普通人,也很难做到。
茭白扯扯嘴角,沈而铵少年气被磨得点不剩,他头像要不是座山,而是只动物,茭白会以为动物脖子上也被什东西勒着.
有游客过来放生,鱼被丢进池子里,水花溅起来,落下,又溅起来,落下。
茭白看得兴起,决定走之前也弄点鱼放放,好像是放条鱼,重复次心愿?怪神经,但难得神经次也不是不行。
茭白没安慰,因为安慰毫无价值。时间是有限,精力也是样,个人只能在个阶段做好件事,不能同时两手操作,这是个很浅显道理。
肩膀上多份重量,他瞥瞥沈而铵搭上来手臂,没拨开。
沈而铵这个动作做得并不轻松,很僵硬,时至今日,他两个好朋友,个和他老死不相往年来,个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亲近。
时间在走,岁月在变,活着人也会随着经历而变化,除非死才能永远固定在某个阶段。
茭白感受到沈而铵伤感跟沉郁,他没找话题硬聊,而是环顾下周边环境。拱桥上有游客来来往往,停下拍照或者休息,不时有香烟从大殿方向飘来,挺有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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