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走到床边,就被章枕抓住手,扣紧他左手腕部,神经质地用拇指磨蹭:“白白,白白。”
“在呢。”茭白坐到床上,见他欲言又止,焦虑不安,便主动道,“没事,都好。”
章枕桃花形眼尾发红,微湿长密睫毛轻扇:“那你以后还会不会……”
“不会。”茭白露出明晰笑脸。他现在只等三个好友自动进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
章枕磨蹭他腕部动作停停:“真?”
戚淮穿西装打领带,肩平又宽,腰窄腿长,满身优质气息,此时他弯着背,镜片后单薄眼皮微微掀掀:“谢白少祝福。”
茭白:“……”
精英助手都是个味道,戚淮那回答,简直就是陈铭本铭.
那晚之后,戚院长没再找过茭白。
不论是科研院研究进度,还是戚以潦病情变化,茭白都清二楚,那报告每天准时送到他面前。他精神稍微好些就没再躺着修养,躺不住,心里头都是事。
上门,都没等到第二天就来这儿,也把你方案告诉三哥,认为就立场来看,能做已经做到。”
戚院长几步走到茭白面前,用只有他能听见音量说:“还在诡辩,你是个极度自私,自人,在你眼里,他忠贞比他命更重要,你宁愿他死,也不想他跟你以外人结合,愚蠢可笑至极!”
走廊片死寂。
茭白点表情都没有,他把防护服袖子大力拽下来,掉头就走。
背后传来戚院长尖刻声音,“要是你,都没脸回兰墨府,后院坟场那些全都在看着你……”
“真。”茭白说,“保证。”
章枕绷着背部肌肉松下来,他开始问茭白问题,譬如昨晚几点睡,今天吃几碗饭,都有什菜,全是些生活琐碎。
茭白回答,他左手腕部直被章枕箍着,箍他那双手白皙,虎口有很厚茧子,掌心也有很多,紧紧裹着他。
当初他这手腕被岑景末放过血,留下道口子,他为掩藏伤处特地
七月第场雨来时,茭白去医院看章枕,撞见他心理医生给他讲故事。
讲还是儿童绘本。
“白白,你怎现在才来看……”章枕声音里鼻音很重,满脸单纯委屈抱怨。
茭白愣住,心理医生悄声跟他说,“病人情绪年龄处在儿时。”
“那是他避难所。”心理医生这告诉茭白。
茭白脚步不停地出科研院,他站在停车场,呼吸里是潮闷空气,五脏六腑像缠层棉布,湿哒哒沉甸甸,很不舒服。
戚淮打开后座车门,垂手而立,他耳边响起声轻语,“戚淮,你身为戚家人,怎想?你是不是也认为自私,只顾自己爱情有没有污点?”
“你直说。”茭白盯着他。
戚淮下颚骨流畅线条略绷:“白少尊重董事长选择,属下尊重白少选择。”
茭白时无语,他看着戚以潦为他安排助手:“你挺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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