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末搭在手背上指尖抬抬,拎着郁响护卫就掐住他脸,让他哥看清楚。
那可是点皮外伤都没有。
“你没跟说你弟精神方面有问题,这边点准备都没有。”岑景末说,“他发病后神态癫狂,见人就打,只能让医生给他注射药,没什大碍。”
郁岭胸膛起伏过快,愤怒之火爬上他四肢,窜进他血液,在他绷得抽动面部聚集。
“道别是吗。”郁岭面色凌然,“道吧。”
岑毓打个寒颤,她深觉她这个同父异母哥哥比往常更加喜怒不定,难以揣测。
不宽敞,却也跟逼仄不沾边地下室里飘着血腥味,很浓重。重得连桌案上熏香味都被卷进去。
“茭先生,这场意外是始料未及,作为方之主,感到深深抱歉,那些匪徒能作乱,纯属是因为岑家护卫不够完善,这责任完全在,幸好你们都有惊无险。”岑景末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都歇着吧,就像小妹所说,这里是安全。”
茭白对章枕使眼色。
不多时,他们都坐下来,旁若无人地拿出匕首挖皮肉里子弹,处理伤口。
这情形,不是般操蛋。
但没人,bao跳如雷。
大家都被台风吹掉火力,现在流血疲软,拳头都硬不起来,只有郁岭可以再战,可他弟被抓,他这会儿等于是被扼住喉咙。
茭白是伙人里最冷静,送郁岭进组机会来。
反应最大是岑毓,她惊悚又茫然:“哥,你怎会在这里?”
“先不急。”岑景末说,“想跟你朋友单独聊聊。”
郁岭持枪手倏然紧。
下秒,道寒光在他视网膜上擦过,又凝固,那是弟弟脖颈动脉处尖利锐器,细而长,头在护卫手中。
锐器另头抵进弟弟皮肉,缕血丝渗出来。
郁岭就
子弹裹着血掉在地上,发出对命运挑战脆响。
岑毓看得心惊肉跳,这些人都是刀口上活,习惯鲜血跟疼痛,她男朋友不是,他扛不住这样粗,bao方式.
“太子爷,请你高抬贵手,放弟弟。”郁岭嗓音冷硬道。
岑景末看眼郁岭:“郁队误会,这事在你,早就说过,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要和说声。”
“主仆场,还是想跟你好好道个别,谁知人怎都找不到你,没办法,只能先把你弟弟请来岑家做客。”
岑景末交叠指节敲两下手背,他在笑,丝毫都没有怪罪埋怨:“阿毓,你只顾着你男朋友,不管你哥。”
“对不起,当时跟易辙在房间,太慌。”岑毓抹开头乱发,尽量心平气和,“哥,易辙受伤,他流有很多血,很担心他安危,你这里有医生吗?”
“有啊。”岑景末说。
岑毓下子就没控制好分寸,也没大小姐修养,当场大叫起来:“那医生在哪?快带去……”
“不要着急。”岑景末眉眼含笑,“等哥哥办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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