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翻过去……”茭白看着他，断断续续地用气声说，“别直接……先……摸摸……”
他发不出实音，只是用虚弱
气音，
遍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摸摸”。
陈铭蹙
蹙眉，把茭白捞起来，让他趴着，手抚上去。
茭白伤得比货船上还要重，那次是他自虐，都是皮外伤
哪怕那样感受只是错觉，就是个错觉，也令人忌惮，惊悚。
茭白这样人，
这样人……
陈铭看眼躺在水里，露出青青紫紫脸颊茭白，再次靠上去。
这样人，生命黑暗，灵魂有光，被他注意，吸引，被他挑起喜怒哀乐，为他变得不正常，这都很正常。
陈铭以为董事长改变主意，他刚要松口气，却见茭白病白唇扯扯,弧度极其细微,透着嘲讽。
两秒后，陈铭听到董事长吩咐个保镖什
,那人很快回来,拎着桶冰水。
陈铭再去看茭白,发现他唇边弧度还在。陈铭后背窜上丝凉意，有时候，某个瞬间,他会生出种怪异想法，譬如此时此刻。
他会怀疑，茭白比他还要解董事长。
不止董事长,还有其他人，很多人，茭白都解，他就像是个……
陈铭碰到茭白脏得看不出颜色裤腰。他见过数不清青涩面孔,处理过数不清十八九岁男孩。
那都是被董事长看上，又扔掉发泄口。
陈鸣不是个心软人，他不是,他也没有善心。
指尖下人没在颤抖，肌肉都是软,打过药，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他就像个死物，心口起伏都似乎没。
比起精美阳光房里名贵花种，
生在不见光湿烂泥里，长在恶劣环境下，干巴巴又扎手，历经多次风雪摧残芦苇摇曳起来，更容易惊艳视觉，震撼灵魂.
“陈……助理……”
直动不动茭白从干裂唇间溢出声音。
陈铭顿住。
知道这个世界结局走向观众，看着他们在人生舞台上完成场又场演出，成功或失败，遗憾或尽兴。偶尔说上两句评语，更多是“哈，又有戏看”。
就算观众被拉上舞台，分配角色，却依然格格不入，也还是和他们处在两个层面。
“哗——”
冰凉水珠溅到陈铭脸上，他回神，看着董事长将那桶冰水全部倒在茭白身上，厌恶至极地说上句，“太脏，洗洗。”
陈铭思绪又回到前个问题上面，这年下来，连他都感觉到茭白另类，董事长跟茭白接触得次数比他多很多，不可能毫无感想。
可他攥着什，攥得脏兮兮指骨泄出丝青白。那是他活着唯个强烈特征。
个在黑夜行走人,需要有个东西让自己抓住。
手里刚好有,就抓着。
陈铭拽下指间布料，入眼是片无法分辨出什是什脏污，股股臭味朝他扑来。他早死早解脱般，闭眼附上去。
“等等。”沈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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