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他什?”茭白问。
“他签三十年合约
“脏狗,就住脏笼子。”沈寄漠然开口,“挺般配。”
茭白没出声。
金丝雀笼子是大金笼,铺着厚厚软软奢华地毯,无不透着精美。
狗就随便。
“要不是你当初那两巴掌,”沈寄举着手电,光下是张满是脏泥脸,口鼻都是土灰色,耳朵里也塞满泥,又丑又恶心,这个人,竟然让他鬼迷心窍,他两片薄而锋利唇扯,“也不会醒。”
茭白很快就确定,他在笼子里。还是个锈迹斑斑,脏兮兮破笼子。
妈得。
茭白气喘吁吁,去年在尚名苑,他是被囚,这次是进传说中小黑屋。
是不是他太喜欢狗血漫,那些个他看漫时爽翻萌点,都要他亲自体会遍?恶意太他妈大吧!
茭白喘息声停,有人来。是设局者。
茭白呵呵,得,礼珏还活着。他从蜷缩变成平躺,裤兜里手机掉出来截,被他捞出来,丢在边,食指勾进钥匙扣里面。
出发前,茭白把小钥匙取下来,放在地下二楼书房。
原本钥匙扣自带白猫挂件也被他下来,和小钥匙放在起。
这会儿,钥匙扣上空荡荡。
茭白勾着钥匙扣躺不知多久,他点点撑起来,用手跟脚去解他处境。
“醒来才发现,自己有多蠢。”沈寄语气平淡。
茭白没功夫听沈寄自导自演,他开口:“你怎把弄到这来?”
“这得多亏你那个邻家弟弟。”沈寄说,“叫他约你在老家见面,你不去,他会在‘缔夜’接别人不敢接生意,腐烂致死,你去,他配合让计划完成,就会得到想要。”
“他约你,你还真去。”沈寄连嘲讽都没,只剩下对待蝼蚁蔑视。
茭白心说,老子去不是为礼珏,是为自己。
把他关在个又脏又破笼子里,明晃晃侮辱泄愤,对方身份只会是……
不再有上线提示,却会在上线时亮起头像,沈寄,沈老狗。
茭白趴在地上,歪着头往脚步声方向看,他视野里多束光,正对着他眼睛,他不适地闭眼。
那串脚步声停在他面前,隔着生锈栏杆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
茭白呼吸里多股檀香味,很新鲜,也很浓郁,沈寄来之前烧过香,还在燃起香火中待段时间,他估计是在老太太遗像前说:妈,你仇人已经被抓到,你可以在地下瞑目。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只有泥味,太重,遮盖其他味道。茭白无法通过嗅觉来寻找信息,只能靠自身这具在药性下软成面条身体探索。
茭白四角并用地在地上爬行,他脚碰到什,就爬过去,用手摸。
是金属,很粗糙。
茭白鼻尖用力贴上去,闻到铁锈腥味,还有缕类似馊水味道。他脑中冒出个猜想,抓住那个金属摸摸,长长。
旁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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