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礼珏说话,他就自问自答:“那是因为终于从狗圈里走出来,想办法进三中,想继续读书,为自己活。有错吗,小珏?”
礼珏哭着摇头。
“齐子挚跟你说,齐家是被害。”茭白说,“这要提提齐霜,他是齐子挚弟弟,和他合谋算计沈家,搞个在场车祸,以左手骨折为代价才脱离沈家。”
“命运太会捉弄人,费劲手段离开沈家,却和沈寄儿子做同学,室友,再到朋友,又跟沈家扯上关系,沈寄抽风,想玩那两年看都不看眼,不想被玩,就和他周旋……”
茭白早就把掐着章枕手改成轻拍:“在医院昏迷前晚,沈寄叫在沈家祠堂下跪,昏迷期间被结婚,醒来就看见那对水蛭养父母。”
“小珏啊,你生活费,是哥哥卖身钱。”茭白弯腰,在他耳边说,“哥哥对你有多好。”
礼珏流下泪来:“怎会是这样……什都不知道……”他抓住茭白裤腿,“你为什不早点告诉?”
茭白啧啧,这还怪。
“因为喜欢你啊。”茭白轻幽幽。
礼珏瞪大眼睛。
在哭。
“说完,听听。”茭白站着俯视礼珏,他开始讲述王初秋这个人物短暂生,“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父母和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生小羽以后,就是个可有可无家具,在家里放那些年,扔怪可惜,还是先用着吧,说不定还有别用处呢,反正也不怎占空间。”
礼珏烧纸动作停下来。
茭白手放在面色难过章枕背后,拍拍,继续往下说,他要获得礼珏原谅,还要对方向他交心。
狗屁任务。
说到这,茭白停下来,言不发地跟礼珏对视。
礼珏扣紧把纸钱,指甲深深地刺进去:
章枕要拔枪,后背肌肉被掐住,他把露出来半枪塞回去。
“沁心园这地方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富人区,就被关在那,关就是两年,狗样。”茭白说,“狗你懂吧,让往东就必须往东,不然就勒狗链,顿打。”
“沈家每个月都会给生活费,怕你多想,就分批寄给你。”茭白笑出虎牙,“你看多喜欢你。”
礼珏呆呆地看着他,泪流不止。
茭白嘴边掀起弧度收:“你来南城和碰面,发现变化,觉得疏远你,是不是?”
“三年前,辍学去南城,不是要打工。”茭白说故事样。实际就是个故事,这是王初秋人生,不是他。
“是被沈家买。”茭白说,“他们找大师算过,觉得命盘对沈家对沈寄有利,就给养父母千万,买走命,是生死都是他们说算。”
礼珏喃喃:“不是打工吗……”
“疯啊,才上高就不上学跑去打工?”茭白笑,“还给你寄钱,没文凭二没社会经验,还是个未成年,寄钱你也敢要。”
礼珏嘴唇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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