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手机那头
人没说话。
沈而铵皱紧眉头，嗓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试探与期盼：“你
再劝
，是怕陷在报仇快感里，对吗。”
茭白呵呵，这话倒是顺溜。
看样子早就在心里组织过很多次
，直想问。
“你觉得呢？”茭白反问，他感觉沈而铵距离切换到渣攻频道，只差个念头。很危险。
沈而铵低声：“你不在兰墨府？”
“不在，出来。”茭白话声更浑，蜷在座椅上脚不经意地伸，搭在块硬邦温热东西上面，意识到那是老变态大腿，他猛地把脚收回来，清嗓子，“你戚叔叔出差，闲着没事，就道跟着。”
沈而铵叫他注意安全。
茭白瞥眼闭目老变态，压低声音：“对，再跟你说次，关于你想报复礼珏，你过段时间可以按照自己想法来，就是让褚家不再成为他依靠，但你别做其他傻事。”
沈而铵看纸上戳出来黑色窟窿：“你是不是，还是不赞成，报复？”
唇微动，隐隐有个字就要吐出，手机上突然有电话打进来。
还是陌生来电。
沈而铵无意识地按键，挂掉通话中号码，接第二个打进来。
当熟悉声音传入他耳中，他动动僵硬冰冷手指，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握住枪。
握得紧，枪身将他掌心硌出深痕。
沈而铵听着窗外雨声，抿着唇半响微弯：“谢谢。”
“你忙完你母亲迁坟事，把身上伤养好，们再聚。”茭白说着安慰话，他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安慰沈而铵，真尽心尽力，“这才刚高考完，暑假长得很，想想你大学生活。”
“嗯，会，想。”沈而铵等他挂电话，才把手机放下来。
沈而铵坐回桌前，他低垂着浮肿泛红眼眸，目光在枪跟钢笔之间游移，不知在想什
。
几分钟后，沈而铵将前个号码拉黑.
茭白：“……”
昨晚他做梦梦到《断翅》所有渣贱狗血部分，呛得他这会儿都没缓过来，真浓。这世界是部漫画事，他生都只能自己憋着，谁也不能透露。
“话说得还不清楚吗？”茭白叹气，没睡够加上被狗血浸泡梦，让他情绪浮躁，他恹恹地说两字，“算。”
沈而铵站起身：“你别，生气。”
“不做，傻事。”他有点急，比平时更结巴，“，答，答应你。”
“沈而铵？”茭白又喊声，他正在车上，还没睡醒，迷糊间给沈而铵打电话，用是戚以潦手机，他自己昨晚忘充电。夏天到处都是湿，脑子也是，进水样，忘事。
沈而铵将枪放下来，握住抄经文钢笔，手指不再冷僵，活过来：“嗯。”
“你母亲迁坟事进行得怎样？”茭白窝在皮椅里，没穿鞋，只套着双低筒棉袜，黑色，露着截白而细脚踝。
沈而铵道：“顺利。”
“那就好。”茭白尾音模糊，眼皮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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