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抖着鸡皮疙瘩往里看,入眼是书房角,他蹦到嗓子眼新跳落回去。
是书房啊,原来只是书房。
真怕是刑房,眼望进去全是五花八门刑具.
茭白刚要喊“进来”,就听见里面传出戚以潦不知在哪个方位响起话声。
“进来,关门。”他说。
那股子阴气扑到茭白张开毛孔上面,他打个哆嗦,有种走进棺材,走进坟墓感觉。
地下二楼墙壁上不是小灯,是蜡烛。
茭白利用粗口给自己打气壮胆,他不怕肚子坏水人,怕阿飘啊,真是。
虽然他自己也算是个阿飘。
茭白走到扇黑漆漆大门前,拍拍:“戚董?”
那戚以潦不是在二楼,就是在四楼。
大几分钟后,茭白骂骂咧咧地从五楼下来,没有,都没有,戚以潦在地下。
草,白跑。
茭白上楼时挺轻松,下楼就喘成狗,他这身体是真不太行。年纪轻轻,还不如七八十岁老大爷。
说起来,赵叔愿望,茭白还没什机会帮他实现。
不会词,又见戚以潦跟猫都安宁就想撤,谁知戚以潦徒然出声,对他发火,却在将戒尺挥过来时,自己用另只手拦。
像是自斗争。
理性跟感性在撕扯。
挨那下,戚以潦手臂都在颤,衬衣更是渗血痕,可见力道有多重。
戚以潦没有直接惩罚他,而是质问他,甚至仿佛是埋怨他为什不认真,为什偷懒,为什不好好读书,等他诚实地讲原因,戚以潦就给警告。
茭白迈开腿踏进去,发现视野里办公用品并不多。
戚以潦平时要不喜欢把公务带回来,要这里不是他办公之地,是有其
里面没声音。
茭白有点打退堂鼓,他咬咬牙,继续拍:“戚董,你在不在?有作业不会做,想要你教。”
这回有声,不是戚以潦声音,是门开。
声响又闷又浑。
像老人喘半天,终于吐出来口痰。
茭白手里书包从潇洒地拎着,变成狼狈地拖着,等他去地下楼时候,他羽绒服里秋衣都湿,潮乎乎地贴着他不断起伏瘦弱背脊。
刘海也湿哒哒地黏在脑门上面,点少年人青春气息都没,只有颓丧跟恼火。
没人告诉他,兰墨府还有地下楼层。
他也大意,忘找章枕打听戚以潦办公地跟卧室在哪层。
茭白拐过楼道,路通亮地下到地下二层,是,二层。兰墨府别说空调,暖气都没,地上都阴,更别说地下。
茭白舔舔微干唇,那时候他要是不诚实,没让戚以潦消气,戒尺就到他身上,会是比直接惩罚他更可怕。
道理很简单。
个人惹你生气,你忍,希望对方不要再犯,可对方再犯,你负面情绪就是双倍三倍以上.
茭白步步爬楼梯,这里全是监控,既然柳姨没出来阻止,就说明戚以潦是准许他上楼。
三楼是平层,只有个小佛堂和大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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