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正要说“无所谓”,就听老男人道:“听说,你们离婚。”
“……”说这个干什?
茭白挺烦什婚不婚,他阴阳怪气:“结婚离婚都不知情,挺搞笑。”
戚以潦弓弓腰:“搞笑?”
“就是种形容词。”茭白鼻息里多沉木味。
“你经历这出磨难,怨谁?”
“沈老太太,沈寄,齐子挚,礼珏,货船上老头船员,还有,”茭白掰手指头,“沈而铵。”只少不多。
戚以潦听他跟小孩子似记账口吻,摇头笑道:“没有你自己?”
茭白迎上戚以潦看过来目光,说两字:“没有。”
戚以潦那目光隐约在蓦然间深下:“好。”
戚以潦没回头:“你没遭到凌辱,身伤都是自己弄。”
茭白脸色变,老医生这厉害吗?
“对。”茭白索性承认,他粗略地讲述自残这件事前因后果,“不弄,齐子挚就不会信真被欺负。”
戚以潦道:“肚子上那刀,他捅?”
“嗯。”茭白下意识对戚以潦透露过程,非常详细不说,他还咬牙切齿。
己去拿柜子上水杯:“医生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戚以潦单手梳理发丝:“能做你爷爷老医生。”
茭白松口气,他不是脸皮薄害羞,是怕污染医生眼睛,给医生留下阴影。
老爷爷阅历丰富,能扛得住。
茭白抿点水缓缓,之后他就小口小口地喝,他在这间隙里整理思绪,发觉自己只记得齐子挚带礼珏跳海,他在甲板上昏迷,再就是他在这里醒来。
戚以潦不置可否:“不要乱用词。”
茭白脸“受教”表情。确实不搞笑。
“这房间是,”戚以潦手伸过去,碰到年轻人睡衣最上面扣子,他用两指捏着,漫不经心地转平整,“晚上会过来睡。”
茭白莫名其妙,好什?怎想是事,又不需要你来打分。
坏,刚刚他是不是直接说出沈老狗名字?也不知道戚以潦这个老友会怎看。
茭白没多纠结就淡定。
随便戚以潦怎看,反正他以后在沈老狗这块不需要装.
戚以潦不快不慢地向他走去:“老沈那边……”
没有失望,只有吐槽夹带鄙视。
这就给人种,他料到会有那出样。
戚以潦眼瞳里出现只海鸥,它在海上掠行,孤独而坚定地觅食。
观赏风景人,免不会被它吸引,驻足,看它能否满载而归。
茭白见戚以潦不提问就拽开睡衣往里瞧,股药味扑冲上来,他在那有点腥药味里听见戚以潦问声。
中间都不记得。
喝断片样。
房里很安静。茭白人在船上,也没怎想吐,可能方面是已经吃过齐子挚那环最浓狗血,另方面是环境影响。
他安全,能上岸。
茭白瞥瞥背对着他立在窗边,面向蔚蓝天空老男人,正经道:“戚董,谢谢你带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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