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枕摆摆手：“忙你们
去，都别大意。”
他心情没有变好。
也不配有好心情，难以启齿。
老弟稀里糊涂地照做：“呸呸呸！”
还知道把头歪
边呸，不然能呸枕美人脸。
章枕把人放开：“从今往后，茭白就是
弟，亲！”
“你们要把他当。”章枕掷地有声，“听到
没？”
弟兄们面面相觑。
只能依靠三哥。
可沈董那边……
章枕担忧很快就没，三哥能忽略危险，抛下工作，亲自出海找这
久，足以说明他对茭白看重。
那份看重不可能长远，也不清楚会持续多久，但短时间内是没问题。
再者说，沈董如果还要对茭白出手，那他不介意带枪闯沈家。
章枕胡乱抹脸：“三哥，现在有些难受，想回房间，自己待着，晚饭前都不出来。”
“去吧。“戚以潦视线停在经书上面，似乎没察觉出手下异常。
章枕出房间，喉咙里就有哽声。
为什他才记起来。
早点就好。
躺在甲板上，肚子上都是血茭白那瞬间，他就全都想起来。
长宁孤儿院。
两三岁跌跌撞撞跑向他小男孩。
他为逃离孤儿院爬树摔伤，肚子扎到石头流血，小男孩笨拙地捂住他伤口，捂会就凑过去给他吹吹，却整个趴到他伤处，弄自己脸血。
全都想起来。
老大竟然长鸡翅膀，扇得好他妈大力，生怕别人看不到他化身成鸡爸爸面。
兄弟搓搓手：“真要把他当你，那们可就要和他喝酒划拳，勾肩搭背，黄车嗖嗖……嗷！”
他捂着被枕哥拍脑袋，夸张地叫个不停。
其他几人不忍直视地跟他拉开距离。这演技差，丢人。
那兄弟自感觉良好，他笑嘻嘻地凑到章枕跟前：“枕哥，心情有没有好点？”
有几个弟兄过来换岗，看到章枕红着眼哽咽状态，他们纷纷大惊失色。
“枕哥？”
“怎这是，白少爷不行？”
那老弟前秒才说完，下秒就被撂倒。
章枕压着他，张美人脸又凶又严肃：“快给呸三下！”
要是能早点……
章枕握拳敲在船壁上面，指关节凸起发白。他虽然只是戚家打手，这些年却也积累不少人脉，积蓄更是几辈子都够用。
早点想起来，他就能带茭白去个没有人认识他们地方，让茭白好好上学，工作，组建家庭，平安生。
而不是被沈家那老夫人跟她小儿子盯上，人格遭羞辱，身体跟心理都留下伤疤。
现在仅凭他自己，不能让茭白过上普通生活。
那个男孩捧给他不是糖果，是画。
好几副。
都是彩虹。小男孩把孤儿院所有彩笔颜色都画上去，乱七八糟，五彩缤纷。
叫他小哥哥是，
“茭白……”章枕眼神渐渐聚焦，他手往后扶，按着床板慢慢起身，不敢回头看床上人，只用余光偷瞄眼就快速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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