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长戒尺在地上拖动小段,乍然走到茭白面前,单手撑着椅背凑近。字顿,吐息腥凉,却又热躁,“而不是偷懒。”
戚以潦眼周布满扭曲无奈跟愤怒。
可白猫在对着茭白流泪。
茭白半天才眨眨眼,从戚以潦反应就能看出那下有多狠,如果他被抽到,不论是哪,都会皮开肉绽。
他想不通戚以潦是出于什目挡,自己抽自己。
这是什情况?茭白没功夫细琢磨,现在也不适合趁机查探三楼,他想撤。
可他只是动这个念头,坐在他对面戚以潦就睁开眼眸,声线透着怪异嘶哑:“为什停下来?”
戒尺在半空中划出裹着煞气坚硬线条。
像条朝着茭白张口毒蛇。
茭白想躲,却怕肋骨受伤就没有动,他下意识闭眼,预想中剧痛没有袭来。
读书人发音太不标准,也很生涩,难听,刺耳。
可是有情感波动,细细密密地漂浮在词句中间。
戚以潦气息几不可查地粗沉些,长裤下腿部肌肉在不正常地抽搐,他眉头皱下,几秒后皱得更紧点,衬衣领子里喉结急速攒动。
似乎在忍受着什极致,无法摆脱痛苦.
茭白心扑在本子上,他遇到生僻词时候憋半天也没憋出来,以为会落下来戒尺却没动静。
不行吗?”
他屈指点两下额头,背脊往后仰,看着头顶雕塑,诡异地笑起来:“不行啊。”
明明在笑,面部却在神经质颤动。
茭白连忙隔着睡衣把抓住戒尺:“又觉得自己行!”
戚以潦笑容不变地看他片刻:“你注意力无法集中,心静不下来,怎可能读得进去。”
茭白蹭蹭手上本子,这老变态要失控,他解释道:“不是不想读,是嗓子哑。”
“哑?”戚以潦身体前倾,“看看。”
令人窒息两秒后,茭白眼皮撑开条小缝,入眼是截覆着灰衬衣手臂。
戚以潦在抽向他时候,用手挡。
自己挨下。
茭白怔怔地看着他。
“有不懂地方,可以喊。”戚以潦唇色发白,额头有层薄汗,挡过戒尺那条手臂在颤,外面衬衣渗出条细长深色水印,泛着血腥味。
戚以潦低头弯腰,阖着眼,动不动。
白猫闭上眼睛。
细铁丝勒着他血肉模糊脖子,它神情却很安详。
副“宝宝睡”样子。
茭白:“……”
说着,戚以潦将旁边椅子拎到自己跟前:“坐着读。”
茭白捧着本子坐上去。
这叫什事啊,大半夜,在佛堂读英文手抄版,这场训诫课简直。
茭白真怕,他很少有地认真起来,长圆点点下巴抵着睡衣领口,清晰浓黑,却不算多纤长睫毛垂盖下来,苍白唇间蹦出个个单词。
戚以潦把戒尺抽出来,将碰过年轻人腰线那头握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摩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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