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指出那样,跟帮里人称兄道弟是很值得,他把事由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就建议他在那个女人脸上“留个记号”。但是,他不想这损,他要考虑考虑。在此以前,他想问问有什主意。现在,尚未得到指点之前,他想知道对整个这桩事有什看法。回答说,没有什看法,不过觉得这桩事挺有趣。他问是不是也认为那女人欺骗他。说看来确是欺骗他,他又问,是不是也认为该去惩罚那个女人,如果碰见这种事,会怎去做。对他说,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该怎做,但很理解他要惩罚那个女人心理。说到这里,又喝点酒。他点起支烟,对讲他打算。他想给她写封信,狠狠地羞辱她番,同时讲些话叫她感到悔恨。信寄出后,如果她回到他身边,他就跟她上床做爱,“正要完事时候”,他要吐她脸唾沫,再把她轰出门外。说,要是他用这个法子,当然是把那女人惩罚顿。但是,雷蒙说,他觉得自己写不好这封信,他想请代笔,见没有吭声,他就问马上写是否嫌烦,回答说不是。
他又喝杯酒,然后站起身,把杯盘与们吃剩下点冷香肠挪开。他仔仔细细把铺在桌上漆布擦干净,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张方格纸,个黄信封,支红木杆蘸水笔和方瓶紫墨水。他把那女人名字告诉,从姓名看,她是个摩尔人。写好信。信写得有点儿随便,但尽可能写得叫雷蒙满意,因为,没有必要叫他不满意。高声念给他听,他边抽烟边听着,连连点头。他又请再念遍。他表示完全满意。他对说:“早就知道你见多识广。”开始没有注意到他在用昵称“你”跟说话。听到他这说:“现在,你是真正朋友。”这时才受宠若惊。这句话他又重复遍,回应声“是”。对来说,做还是不做他朋友,怎都行,而他,看起来倒确实想攀这份交情。他封上信,们喝完酒,默默地抽会儿烟。街上很安静,们听见有辆汽车驶过。说,“时间很晚。”雷蒙也这说,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在某种意义上,确如此。实在困,但却站不起来。样子定是显得疲惫不堪,所以雷蒙对说不该灰心丧气、蹶不振。起初不懂他这话意思。他就给解释说,他听说妈妈去世,但他认为这只是早晚要发生事。说,也是这看。
站起身来,雷蒙使劲握住手,对说,男人与男人,感同身受,心意相通。出他房间,把门带上,在漆黑楼梯口待小会儿。整幢楼房片寂静,从楼梯洞深处升上来股不易察觉潮湿气息。只听见血液流动正在耳鼓里嗡嗡作响,站在那里没有动。沙拉玛诺老头儿房间里,他那条狗发出低沉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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