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对它又打又骂。这样来,他们两个就停在人行道上,你瞪着,瞪着你,狗是怕,人是恨。天天如此,日复日。有时狗要撒尿,老头偏不给它时间,而是硬去拽它,这畜生就沥沥拉拉撒路。如果它偶尔把尿撒在屋里,更要遭顿狠打。这样日子已经过八年。塞莱斯特对此总这说:“这真不幸。”但实际上,谁也说不清楚。当在楼梯上碰见沙拉玛诺时候,他正在骂狗:“坏蛋!脏货!”狗则在哼哼。对他道声“晚安”,他仍在骂个不停。就问他狗怎惹他。他也不回答,只顾骂:“坏蛋!脏货!”见他弯下腰去,在狗颈圈上摆弄着什,又提高嗓门儿问他。他没有转向,只是憋着火气回答说:“它老是那副德行。”说完,便拖着狗走。那畜生匍匐在地被生拉硬拽,不断哼哼唧唧。
正在此时,又进来个同楼层邻居。附近带人都说,他是靠女人生活。但是,有人问他是从事什职业时,他总是答曰:“仓库管理员。”般来说,他点儿也不招人喜欢,不过,他常主动跟搭话,有时,也上房间坐坐,总是听他说。觉得他所讲事都很有趣。再说,也没有任何道理不跟他说话。他名叫雷蒙·桑泰斯,个子相当矮小,宽肩膀,塌鼻子。他总是穿着得很讲究。谈到沙拉玛诺时,他对也这说:“这真不幸!”他问,对那对难兄难弟是不是感到恶心,回答说不。
们上楼,跟他告别时候,他对说:“房里有香肠有酒,愿意来跟喝杯吗?……”想这可以免得自己回家做饭,于是就接受邀请。他也只有个房间,外带间没有窗户厨房。在他床上方,摆着个白色与粉红色仿大理石天使雕塑,贴着些体育冠军相片与两张裸体女人画片。房间里很脏,床上很凌乱。他先点上煤油灯,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卷相当肮脏纱布,把自己右手包扎起来。问他是怎回事。他说刚才跟个找麻烦家伙打架。
“默尔索先生,”他对说,“您知道,并非这个人蛮不讲理,但是个火性子。那个家伙冲着叫板:‘你小子有种就下电车来。’对他说:‘滚你,别找碴儿。’他就说没有种,这来,就下电车,对他说:‘够,你到此为止吧,不然就要教你长长见识。’他又朝叫板:‘你敢怎样?’于是,就揍他顿。他跌倒在地。呢,正要扶他起来,他却在地上用脚踢,又给他脚,扇他两个耳光。他满脸是血。问他受够没有,他回答说够。”说着这段故事时候,雷蒙已经把纱布缠好。坐在床上。他继续说,“您瞧,不是去惹他,而是他来冒犯。”确如此,承认。于是,他向表示,他正想就此事征求意见,他认为是条汉子,又有生活阅历,能够帮助他,以后他会成为朋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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