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来论证这个人物正面积极性质,就纯系多余。
默尔索这个人物不仅得到加缪理性肯定,而且对加缪来说在感情上也是亲近亲切,他是加缪以他身边不止个朋友为原型而塑造出来,其中还融入他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某种感受与体验。根据加缪好友罗歇·格勒里埃所写加缪评传中记叙,默尔索这个人物身上主要有两个人影子,个是巴斯卡尔·比阿,另个是被他称为彼埃尔朋友,而两个朋友身上共同特点都是“绝望”。巴斯卡尔·比阿是来自巴黎职业记者,当时在阿尔及尔主持《阿尔及尔共和报》,是加缪领路人与顶头上司。他酷爱文学,富于才情,在诗歌创作上颇有成绩,也从事各种各样职业,其中包括不那高尚职业如出盗版书等。他具有独特精神与人格,自外于时俗,轻视现实利益与声名功利,只求忠于自己,自得其乐,有那点超凡脱俗味道。他不仅对加缪,而且对法国二十世纪另个大作家安德烈、马尔罗、荷兰大作家埃迪·杜·贝隆以及其他些重要作家均有深刻影响,罗歇·格勒尼埃把这个人物称为“极端虚无主义者”,“最安静绝望者”。关于默尔索另个原型彼埃尔,加缪曾经这样说:“在他身上,放浪*佚,其实是绝望种形式”⑤,可见加缪对这两个原型,都有个共同着眼点,那便是“虚无”、“绝望”。这点值得们在后文中再作些评析,至于加缪本人融入默尔索身上自感情,则是他1940年初到巴黎后那种“陌生感”、“异己感”,“不是这里人,也不是别处。世界只是片陌生景物,精神在此无依无靠。切与己无关”⑥。
从成分结构与定性分析来看,虚无、绝望、陌生感、异己感,所有这些正是二十世纪“荒诞”这个总哲理体系中组成部分,从法国二十世纪文学走脉来看,马尔罗、加缪们又都曾接受过巴斯卡尔·比阿这样个作为“极端虚无主义者”、“最安静绝望者”艺术形象原型影响,并且以“荒诞”哲理为经纬形成个脉络,在这个脉络、这个族群中,《局外人》显然算是个亮点,自有其特殊意义。
应该注意,1940年5月《局外人》完稿,加缪只隔四个月就开始写他《西西弗斯神话》,并且四个月后,也就是于1941年2月即完成这部名著,这部著作要算是使加缪之所以成为加缪最有力部杰作,是加缪最重要代表作,是他全部作品与著作精神基础、哲理基础。它之所以重要,就在于它从哲理高度描述、阐明人最最基本生存状况,把纷纭复杂、五光十色、气象万千人生存状况概括、凝现为西西弗斯推石上山、永不停歇但却劳而无功这样个图景。当然,这里人是个体人,而非整体人类,人生存如像推石上山、劳而无功是决定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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