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体育老师，都是有钱人家孩子，家长管不T,扔那寄宿，工资还行，夏天倒闭
，现在没干别
。女方说，学校还能倒闭？时建龙说，校长贪污建校费跑路，说说你吧。女方说，你想知道什
？你连
名字都不问。时建龙说，咱俩有第二次再问。女方说，发现你这人挺实际。大专文凭，在市妇联公会做两年出纳，临时工，后来不爱干，卖保健品，赚得比过去多点儿。时建龙说，卖药啊？女方说，保健品不是药，是保你未来少吃药，好东西。你身体好，还注意饮食，没关注过保健品吗？时建龙说，从来不吃。女方说，蛋白粉也没吃过？时建龙说，那吃，搞健美都得吃，那不算保健品。他掇起
块牛肉，说，你看，这都是蛋白质，但需要量大，这锅肉，比不上勺好蛋白粉浓缩得多。女方说，说得咋这对，营养品就是弥补日常饮食中不足，你平时吃蛋白粉什牌子？时建龙说，美国巨人牌，专门给运动员吃。女方说，做牌子也是美国，安利，知道吗？时建龙说，知道，王姨就做这个，听妈提过。女方说，你以为王姨跟怎认识，她是发展。时建龙停下筷子，把羽绒服脱T,剩件短袖。女方说，你干啥啊？时建龙身子探前，锁紧
双肩，说，你摸摸。女方说，摸啥啊？时建龙说，胸肌。女方伸出食指戳戳，说，邦邦硬，石头样。时建龙重新把羽绒服穿好，说，蛋白粉非常好，毕竟是专业。女方说，凡事多比较下再下结论，你还是留张名片吧。
骑车去健身房路上，顶风。时建龙前天刚蹲过腿，股四头肌酸得要命，每蹬脚都像上老虎凳。他在路灯下停车，揉腿，又掏出女方名片，巩由美，名字挺嘎咕。回想番，她长得其实挺好看，腿也长，穿带根儿皮靴比自己还高，可惜。名片最终被随手丢进风里。
年关临近，健身房罕有人来，两排器械多赋闲。时建龙进来时，李戈正在杠铃架下蹲腿，光膀子扛杠铃，双脚与肩同宽，挺胸，收腹，撅屁股，每下蹲次，面目就更狰狞，双膝狂抖着。杠铃架高两米，宽米二，李戈在架前觥牙咧嘴模样，莫名令时建龙想起孤身杀至城门下阿喀琉斯。时建龙走近才注意到，架旁还站着个男人，生面孔，跟自己岁数差不多，不是看热闹，他正在指导李戈。生面孔在旁打气，再整个！李戈告饶，整不！哎噻!生面孔提高音量，整！最后下冲刺，李戈还是半途泄气，攻城宣告失败。生面孔叹气，其实还能整。李戈抖着双腿跟时建龙打招呼，来，哥。时建龙应声，脱下羽绒服，搭在龙门架角，短袖胸口印着“省运动系首届教职工田径比赛”，站在生面孔跟前，说，没见过你。生面孔说，第二回来，家刚搬到附近。时建龙说，办证？生面孔说，找人办，家里有亲戚在运动系。时建龙说，难怪，外边人不让进。生面孔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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