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脱掉羽绒服,只着短袖躺到卧推凳上,向上蹿蹿,双目连线与杠铃对齐,两手开握,深吸口气——
起!个!
起!两个!
起!三个!
——保守重量,三个结束。尽管受伤肱二头肌痛感明显,但这久没练,实力尚在,时建龙心中阵狂喜,几乎蹦着起身,毫不迟疑地又拣起两片5,杠铃片穿进杆子动作,状如男女之事,不只是体委说口中合适,根本是严丝合缝!时建龙再次躺下——
起!个!
起!两个!
——极限150!两个到头儿。这次时建龙平静许多,躺着长吐口气,心中遗憾着那帮人谁也没看见,拐角处视线有遮挡。肱二头肌疼得更厉害,刚刚第二下,跟当初被玻璃碴子划破瞬间有同感,不太妙,但时建龙在那瞬间想开新问题,阿喀琉斯怎能像李戈呢?明明是自己!阿喀琉斯之肱二头肌,命定之荡。时建龙站起身,喘着粗气注视着面前杠铃架,似道窄门,正在朝远景后移,非但没小,反而越远越雄伟,大概是缺氧眼花——又能比这壮观多少呢?未必见得。时建龙再次拎起两片5,庄重地穿进杠铃,杆子又撅高些微。160,新纪录。躺下,吸气,握紧——起!——尚未推至顶点,肱二头肌已似从内部被烧着,整条右臂有如被折断,整个身体被拆散,仅此而已吗?时建龙问自己。他眼前阵发黑,在杠铃有意识般地自由落体之际,那团黑色逐渐变幻出形状,似条蚂蟥,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跟时建龙认识。时建龙对它有话想说,却毫无气力,他想借腰力重新将整个身体顶起,旧伤却在此刻复发,竖脊肌疑被扯断。此时,那条蚂蟥再次幻化,这次成人形,时建龙猜,那应该是父亲,炉火中燃之不尽男人。半秒钟后,有个声音在时建龙耳膜中响起,那是从自己胸腔传来记脆响,与此同时,他又感到下身有股温热涌上,满溢,整个人被这种舒适四面包围,似极被那双长腿环绕瞬间。杠铃在时建龙胸骨着陆,呼吸被截。大大小小杠铃片滚落在地,巨响引来第个人是李戈,他从拐角跑向杠铃架那刻,第眼看到是时建龙鼓鼓囊囊裤裆,株小树正在他两腿中间勃然生长,仿佛要冲破切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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