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9 / 11）

好干，新品牌层出不穷，规模都不小，抢市场，争客源，定期还要组织高级会员出国旅游。爸妈当年代理是老品牌，该发展人数都差不多，没前景，现在自己干是个新品牌，美国，国内都认证，婴幼儿保健品也有，以后孩子这方面吃用包。说，那怎行。高磊说，跟你就别提钱。

当天是2015年4月1日，愚人节。也不知道高磊怎选日子。聚会上，当别同学大多喝高时，他直在尽量保持清醒，三句话不离他直销事业，变相在说服有兴趣人入会。人散得差不多时，把高磊单独拉到包间外小客厅，拿出那本交换日记给他看，说，跟娇娇都觉得，应该跟你说声，毕竟这里面也可能有你，们想三个人投票，如果大家都同意打开看，就起。高磊坐在沙发里，拼命地喝水醒酒，但脸还是红得吓人。他摇着头说，没脸看。说，知道。当把本子塞回背包时，他问，你跟娇娇呢？你们俩都投打开？说，不打开，三个人都同意不打开。

正打算离开时候，李扬朝和高磊走过来，屁股坐进沙发里。他最开始进门时，根本没认出来这个人，胖成座碉堡。李扬满嘴酒气，搂着高磊脖子问，聊什呢老同学？高磊说，瞎聊。李扬说，看你干这行也挺累人啊，年能赚多少？哪天不想干，干脆来公司给当副总得，你能力知道，亏待不你。高磊说，有你这句话，谢谢你。李扬捏着高磊肩膀说，认真。高磊说，再说。这时李扬突然又盯上，说，怎着王頔？小时候那点事还记仇呢？打进屋你就不爱搭理，喝杯酒都不给面子？说，生孩子以前就戒。李扬说，噢，对！你跟冯雪娇结婚，真没想到啊，婚礼也不叫老同学？说，谁也没叫，轮也轮不到你。李扬以为口气是在开玩笑，先是愣，马上又嬉皮笑脸，说，行，你恨，不恨你，该来往还得来往啊，听人说你要去深圳那家大杂志社工作，赶明儿你采访采访呗，给也写成青年企业家模范，登个封面啥，啊？李扬自说自话，见跟高磊都不理他，突然又说，刚听见你们好像在聊秦理，跟们做过年多同学那个，小天才，才想起来，去年还是前年，他跟他哥犯那个大案子，太牛逼，啊？你说上学时候咋没看出来呢？王頔，记得那时候全班就你跟他好，现在都记不清他长什样——没容他说完，冲上前大喊，操你妈！你再说遍！可是在动手以前，坐在他身边高磊突然拿起桌上水杯，回手砸在李扬额头上，杯子碎，李扬脑袋血流如注，高磊自己手也破，翻身又把李扬骑在地上，抡起拳头猛揍，只听见身下李扬连叫带骂，高磊却声不吭，只有喘息声。那场面，没容上前空隙。包间里没走同学闻声全部冲出来，几个男生合力想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