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03（7 / 12）

后，用刀片按照从头到脚方向刻，如果照你说，这个图案有含义，是分上下，那就比较能理解，就跟人写字样，笔顺是对。可是，当年黄姝身上图案，是在人还活着时候刻上去，而且刀口方向都是从下往上，等于写字笔顺是反，而图案方向又跟曾燕样是正着，就不正常。冯国金说，你意思是，在黄姝身上刻图人，是在她活着时候，而且是倒着刻？施圆说，大概这意思，你想想，正常人能顺笔写字，为什非要倒着写？冯国金还是没太听明白。施圆解释，很有可能，黄姝身上图案，是她自己拿刀片刻上去。

刘平派人去浑南新区查殷鹏买那两处房子，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刘平和冯国金起在办公室等消息，施圆也没走，帮他们分析整个来龙去脉。刘平说，冯队，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秦天被捕以后，在他那个砖头房里发现黄姝血迹，才给秦天定罪。施圆补充说，就滴血，在床底下，血液凝固时间跟黄姝死亡时间基本吻合。刘平说，就是说，黄姝死前，在那个砖头房床上，自己拿刀片自残？还是秦天或者秦理干？冯国金说，至少当时秦天或秦理有个人在场。刘平问，冯队，你现在想什呢？冯国金说，刚审老拐，他提到殷鹏在03年前后确实欠不少钱，因为荷兰村那个项目亏大笔。刘平说，荷兰村在那两年名头特别响，号称要建成全东北最豪华别墅区，前靠河，后靠山，在开发区边上占老大片地，后来赶上03年打黑，下马几个领导在荷兰村项目上贪污不少钱，半融资都是非法，新市长上任就给叫停，到现在还是大片空地，就盖完那二十来栋，没人住，冬天连供暖都没有，跟鬼楼情况样，开车路过次，里面就两三栋楼里亮着灯，挺瘆人，估计都是花家里所有钱买下来，又卖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住进去。冯国金反问，般投资盖楼，中途项目黄，或者黄半，投过钱人都套里面，开发商都怎处理？刘平说，拿房子抵债啊，管你卖不卖得出去，都这干——刘平说到半，反应过来，反问说，你意思是荷兰村那些没人住别墅里，有殷鹏房子？冯国金说，不是没这种可能，照你说，荷兰村跟当年鬼楼情况样，房证都没有，藏个人太合适。

刘平手机响。同事从浑南区公安局打来电话说，用张强身份证买房子都查到，确都在浑南区两个楼盘里，同方向，离得不远。刘平握着电话问冯国金，现在过去吗？冯国金站起身，说，兵分两路，让在浑南同事直接去那两处房子里找，枪都带吗？刘平说，都带。冯国金说，你跟，再带队人，去荷兰村。刘平反问，荷兰村，真要去？可能白跑趟啊。冯国金很坚定地说，监控里拍到秦理开着商务车奔是哪个方向？刘平说，奔北。冯国金说，浑南区在南，开发区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