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下午，老七给冯国金回过电话，说，哥，
给你找到
人，大名吴全财，外号嘎啦，早几年和平区到铁西区半以上
二手车都从他手里过，后来不干那个
，现在开发区开几个4S店，正经生意，请他喝酒磨宿才答应见你，你可千万别让难做啊。冯国金说，知道。老七说，哥，再跟你说个事儿，修自行车老宋，得癌，看样没几天，叫人给送去三万块钱，没别意思，就跟你说声。冯国金说，你算仁至义尽。
在开发区个4S店二层办公室里，冯国金和刘平见到嘎啦。冯国金问他，03年到05年期间，有没有从你手里卖过台黑色奔驰，型号是S600，车牌号是A94575？嘎啦说，你这
问，咋能想得起来？那两年每个月都卖上百台车，肯定记不住啊。冯国金问，都没有记录吗？嘎啦似笑非笑地说，哪能有记录呢。除非，你提人，记人不记车。冯国金早有准备，让刘平拿出张报纸，2002年，上面有条新闻，知名企业家下乡给希望小学捐款，殷鹏夫妇站在校门口前照，都戴着红领巾，被群师生簇拥。冯国金指着殷鹏老婆头，问嘎啦，这女，有印象吗？嘎啦仔细看看，这不殷鹏吗？冯国金问，你认识殷鹏？嘎啦说，卖家具，当年本市第辆加长悍马就他买，不拉人，光打广告用，把他家具公司名字贴在车两边，车顶架排喇叭，开车满城绕，贼嘚瑟，本人倒是挺低调。冯国金心里有点兴奋，继续问，他从你这儿买过车吗？你跟他熟吗？嘎啦说，不熟，那两年在夜场玩儿时候，别人介绍过，都没怎说过话，他大老板，怎可能买二手车？冯国金说，你再仔细看看这女。嘎啦抬头说，原来这是他老婆啊，太记得。冯国金问，来你这儿卖车？嘎啦说，对，不止次。冯国金问，哪年？嘎啦说，04年要不就05年，记不太清，卖全是好车。冯国金问，都哪两次，两次都卖什车？嘎啦说，第次什时候记不清，卖车记得，台小悍马，台宝马7系。第二次来时候是冬天，记得——这想还真想起来，这女确实来这儿卖过奔驰，S600！刘平怕他是受冯国金引导搞混，插句问，确定吗？印象那深？嘎啦点头，说，深，因为她次来卖两台，模样车，都是S600。冯国金让刘平拿出笔记，问嘎啦，详细情况，能记多少都说下。嘎啦回忆说，那次她来，感觉是急用钱，跟还半天价，还哭，说算求帮个忙，其中台改装过，换轮毂就花二十万，确实挺漂亮，非让给那台加点价。冯国金问，最后你收？嘎啦说，嗯，没给加。冯国金问，车呢？嘎啦说，早卖。冯国金问，卖谁？嘎啦说，上哪儿记得去。
回去刘平开车，冯国金坐在副驾驶，翻出他直随身带着小邓留下笔记本。翻到最后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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