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为证03（6 / 6）

，聊过QQ，刚上大学时候，后来他那个号再也没登录过，也可能是对隐身吧。冯国金说，都聊什？冯雪娇说，他就说自己在家照顾植物人哥哥，问他靠什生活，他说养蛇。冯国金不懂，养什蛇？冯雪娇说，就是养些冷血动物，蛇、蜥蜴、青蛙什，当宠物在网上卖，那时候他还有个网店，看过照片，几百块钱只，蛇上千也有，后来网店也关。冯国金烟抽没，抓心挠肝，最后终于在刘平抽屉里搜到半包，狠狠地抽，冯雪娇也没再拦，看着他口接口，好像在报复自己。冯雪娇问，爸，你想什呢？冯国金说，要是当年让你看眼照片就好，但是不敢。冯雪娇说，明白，你怕害怕，还故意瞒着。冯国金说，嗯。冯雪娇说，是最后个知道，还是听高磊说。冯国金说，其实当初看到你跟黄姝发短信，就在黄姝出事前个多月，其实比你更害怕，怕你被卷进来。冯雪娇说，都明白。

天边泛白，办公室里父女俩半天没有说话。冯雪娇看着冯国金把最后那半包烟也抽完，才开口问，爸，你觉得黄姝死，真跟秦理有关系吗？冯国金说，不知道，要照你们形容，秦理真是个天才，为什会干这种傻事？犯次躲过去，还要犯第二次？说不通。冯雪娇说，不相信是秦理，他跟黄姝感情，比们谁都深，人怎会舍得伤害自己最亲近人呢？冯国金当半辈子刑警，多可怕人性他没领教过？人性？他想说，闺女，人性还不是你能完全懂东西，可自己最终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冯国金说，明天，不对，待会儿吃完早饭，你自己先回家。冯雪娇问，那你去哪儿？冯国金说，去找秦理。冯雪娇说，陪你起去。冯国金站起身，腿没之前那疼，或许是因为脑子想太多转移注意力，他踱步到窗前，再次眺望公园里景色，晨曦中老人们又带着孩子出来遛弯，零星有几只没拴绳小狗在追逐，尽管仍是寒冬，可还是妨碍不到凡人行立坐卧、吃喝拉撒，反正他们早已习惯寒冬，几百年，几千年，老天爷冷他，们活们，这他妈才叫人性。冯国金抬起头时，远方初升太阳迎面照过来，像是跟他约好在这刻碰面。他清清嗓子，头也没回地对身后女儿说，好，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