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沉迷于跟黄姝排练舞蹈，成绩有所下滑，很快被
赶超。但她似乎并不在乎，搁在以前早炸毛
。挺好
，终于算有正经事做，平时她也不再烦，而是喜欢在自习时摆弄自己头发，扎起放开，放开扎起，来来回回，用就是黄姝送她那根樱桃头绳。衣服换得也勤，文具盒里贴纸由邱淑贞覆盖阿拉蕾。冯雪娇似乎欣喜于自己这些改变。但是黄姝似乎也带给她
些负面影响，自从两人越来越亲昵，冯雪娇开始每个月都有那
几天肚子疼，趴在桌上什都干不，严重时还请假回家。两年后，才回味过来到底是怎回事。不能怪，从小学四五年级开始，两周才轮节生理与卫生课永远都以各种奇怪理由被其他科目老师占用。
千禧年来。冯雪娇长大，也长大。秦理正在长大。但们谁也赶不上远远把们甩在身后黄姝。二十世纪是们时代，电视里是这说。唯能证明们仍不过是孩子理由是，只有孩子，才会把“未来”跟“美好”误解为同个意思。
拆线后那个周末，妈特意跟单位请假半天，大早坐公交车先步到八剧场门口堵，看是不是骑车去听讲座，而不是拿着她给午饭钱钻去游戏厅。妈说，进去好好学，别有压力，钱都花。她直目送在前台拿交费收据换张挂在脖子上印着照片入场证进场后，才放心地离开。
剧场分上下两层，坐在二层还靠后位置，看讲台上人跟蚂蚱差不多大。跟旁边孩子聊才知道，两百八就坐这儿，坐楼靠前，是三百八，四百八，五百八。快开场时才发现，半孩子都是跟家长起来，家长买张票坐身边监督，怕孩子太小不听讲。他们家钱都是哪来呢？这个问题想不通，它本应该是留给爸妈来思考。上午四个小时，休息三次。讲台上男老师操浓重大连口音，头个小时里直在宣传自己发明这套速记法到底有多神奇，获过多少个国家级专利发明认证，挽救过多少智商濒临崩溃孩子。中间两个小时，每人发本小册子，里面竟然是密密麻麻太极八卦，男老师让大家盯着那些小八卦看，别眨眼，最好用斗鸡眼，直到看出重影来，看成立体，像你们看《宠物小精灵》里那个精灵球，就练成，这叫肉眼扫描，正常人阅读思维是逐个字默读，所以慢，练成肉眼扫描，两只眼睛就跟照相机样，翻页，眨眼，就像照片样印在脑子里，抠都抠不掉。
虽然不是天才，也能看破这叫行骗。可怜身边小孩子边哭嚷着眼睛疼，边被爸妈逼着继续往死看。台上男老师也用麦克风大声鼓励，眼睛疼就对，那就是快练成！更绝在最后小时，男老师说，时间到，谁练成？举手！台下孩子，年纪越小越踊跃，不举手，也被爸妈把手给举起来，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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