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边有个固定
合作伙伴，是个胖老美，杨晓玲负责谈判，两人偶尔通个越洋电话有说有笑，冯国金也不知道她什
时候偷偷学英语。当时杨晓玲还在电力系统挂名，但早就不上班
，吃空饷，冯国金劝她别那明目张胆，早晚出事。杨晓玲反倒更瞧不上冯国金，就照这架势，这辈子也别指望他再往上升。当初自己嫁给冯国金也算不得已，父亲杨树森还劝她，这个年轻人，面相正派，思想正确，将来应该有发展，说不定会是个好警察。这多年，对工作冯国金确实比谁都上心，可好警察有什用？奖章奖状都卖够换
张飞美国机票吗？个公务员，赚死工资，又不肯学有同行那样，在社会上掺和点儿买卖捞外快，家里不得有个人门心思赚钱吗？娇娇将来读书肯定得去美国，育英那帮同学家里稍有点底子都走这条路，大学不去研究生也得去，美国那是个烧钱坑，她现在累死累活把老美钱往自己家兜里划拉还被冯国金给说成蛀虫，没这道理，她明明在爱国啊。她杨晓玲不服，不服就干呗。
2003年2月15日，正月十五。冯国金到回龙岗墓园给老母亲上坟，不少话憋心里头，来说道说道。正月十五是母亲忌日，以前都是家三口来，今年不样，前天刚跟杨晓玲干仗，故意没提醒她，每年不提醒她都得忘，每年也都得因为这个生气，老丈人忌日他就没忘过。娇娇去个同学乡下家里玩，在那儿住两天不回来。那家人档案冯国金都查，没问题，就允许娇娇去，再没几天快开学，进育英高中部就跟蹲监狱没两样，当最后放两天风吧，她奶奶活着时候最惯着她，应该不会挑孙女理。都不在刚好，自己说话更随便。他怀里揣着小半瓶茅台，帮别人办事人家送。倒酒时才发现碑前有人摆好酒盅，还是满，想必他大哥冯国柱今年动身比他早。冯国柱是老抠儿，肯定不是什好酒，冯国金给掫重倒，自己对瓶吹。父亲过世得早，活着时候爷儿俩话就少，有什话他还是愿意跟母亲聊。
酒喝急，寒风吹得冯国金眼睛泛红，跟母亲话更多，说年前抓男，家住南市场，跟咱家原来那老平房挨得不远。他闺女跟娇娇同岁，让流氓给欺负，当爹拿刀把流氓给砍残废，估计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女孩长得挺漂亮，别说跟娇娇还有点连相，她妈老早年就跟人跑，她爸下岗，修自行车养活她，现在也得进去，这孩子谁管啊？没人管不得学坏啊？妈，
知道，你又得说，天底下苦命人太多，咱可怜不过来，可这些就发生在身边，在面前，但是什也帮不上，老实人犯错样得受罚，这就是工作，可是坏人老也抓不过来，这边好人还犯错，什时候是个头啊？算，妈，这种窝囊事以后就不给你讲，不好听还添堵。挺好，家里也都挺好，杨晓玲也挺好，赚钱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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