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迪
脸变得越来越红，但还没等她说完，他已经重新控制住自己。他掌控
局面。“
就知道，”他淡淡地说，“你还是回去玩滚铁环吧。没什
可跟你说。们清楚自己拥有什，也不在
短暂沉默后，卡鲁克斯说：“你还是回家吧。们不想惹麻烦。”
“哎，可没想让你们惹麻烦。就不能偶尔也想跟人说说话？你们以为喜欢待在那间房子里？”
坎迪把断腕放到膝盖上，用手轻轻揉搓。他责备地说：“你有丈夫。你不能像这样跟其他人瞎混，尽惹麻烦。”
姑娘发起火来。“是有丈夫。你们都见过他。挺不起人，是吧？整天说让他看不上家伙吃点苦头，他根本就看不上任何人。你们以为愿意整天待在那间长四宽二房子里，听柯利念叨他要怎先出两次左拳，再用右拳击中对手？‘
二连击，’他说，‘只要来个二连击，他就起不来。’”她顿顿，表情由不快变成好奇，“说，柯利手怎？”
阵尴尬沉默。坎迪偷偷瞥莱尼眼，然后咳嗽两声。“这个……柯利……他手卷进机器里去，太太。压碎。”
她盯着他看会，然后大笑起来。“胡扯！你当真以为会信这套？肯定是柯利挑架又打不过人家。卷进机器里——胡扯！哈，既然他手碎，他是没法给人二连击。谁干？”
坎迪不开心地重复：“卷进机器里去。”
“行行，”她反感地说，“行，想护就护着人家吧。有什好在乎？你们这帮流浪汉以为自己有多不起。当是谁，小孩子？告诉你们，本来可以去演电影。而且不止部……”她气得喘不过气来，“周六晚上。所有人都去外面玩。所有人！在干吗呢？站在这儿跟帮穷光蛋说话——个黑鬼，个白痴，个臭老头——还聊得挺开心，因为此外就没别人。”
莱尼半张着嘴看着她。卡鲁克斯重新恢复黑人那种用来自保疏离状态。但老坎迪受不。他猛然站起来，撞倒屁股底下钉子桶。“受够，”他生气地说，“这儿不欢迎你。们都叫你赶紧走。告诉你，你这样娘儿们根本不知道们这样人能力如何。你那脑袋比鸡头大不多少，你根本理解不，们才不是流浪汉。就算你开们，假如你真开们，你以为们会沿着公路往下走，再找份这样破工干？你不知道们有自己农场可回，不用非得待在这儿。们有房子，养鸡，种果树，那地方比这儿漂亮百倍。们还有朋友，点没错。们以前是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开，可们现在不怕。们有自己地，完全属于们，们有地方可去。”
柯利老婆冲他大笑起来。“胡扯，”她说，“见过太多你们这样家伙。只要身上有两毛钱，你就会跑去买上两杯玉米威士忌，喝光还把杯底舔干净。解你们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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