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弹给她听
。”
钟秋手
顿，半晌，他抿
抿嘴挤出来个哦，然后收回自己手坐回椅子上，消化这个有些突然消
钟秋应声：“钟煦说你要见，不觉得们之间有什
好见，并且和你之间也不存在什死前和解戏份。”
病房里安静会，钟恒重呼吸声清楚可见，钟秋看着他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样子，心里没有多少痛快感觉。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人死亡而高兴，然而并没有，他现在甚至连个笑也挤不出来。
“是对不起你和你妈妈。”钟恒重看着天花板喃喃说，“是……对不起她，没有好好待她，也没有好好照顾你。”
钟秋听着他忏悔，淡淡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用呢？她听不到，也并不需要你道歉。”
道：“还希望你见到他时候态度好点，不要跟他吵架。”
钟秋：“当然不会跟他吵架，甚至可以保证话都不跟他说。”
行人走到病房门口，钟煦帮他拉开门，示意他进去：“就不进去，爸爸好像只想见你。”
钟秋看他眼：“最近公司里争权步子拉太大，他还没死呢，你就这着急，他当然不高兴。再说，都是他儿子，虽然不是个妈，但最后关头怎也得装个样子守在床前面吧。”
“他好像有些话想跟你说，在场似乎不方便。”钟煦笑笑继续推辞。
“知道。”钟恒重微微偏头看向钟秋，挤出个笑来：“你很好，你妈妈把你教很优秀，比钟煦要强很多。”
钟秋看见他眼角滑下滴眼泪，顿顿，还是抽张纸替钟恒重将泪擦掉。
“没必要哭，她说她知道你是什样人，错是错在她高估自己。”钟秋淡淡道：“不必要为她，又或者是为你自己哭，装模作样真很难看。”
钟恒重眼角泪更多些：“她喜欢卡农，最后那天去医院，她病房里还放着卡农……”
“是，她说那是她初恋弹给她听，确是不错钢琴曲。”钟秋伸手擦掉那些快要沾湿枕头眼泪，有些不耐烦说：“别哭，给你擦眼泪真很麻烦。”
“是吗？是他有些话想对说，还是你准备什礼物在等？”钟秋看着钟煦低声说：“很好奇他怎被气成这样，也对你为准备节目十分期待，希望你不要让失望。”
钟秋个人走进病房，第眼看向床边桌子上心电仪，上面曲线还在正常跳动，这才慢慢走向床边，低头看向躺在床上钟恒重。
老人眉毛已经变得稀疏，因为段时间没有染过，额边已经长出新白发。钟秋看着他眼角皱纹和明显老年斑，记忆里那个流连于各种酒会和女人之间花花公子已经老。
钟秋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沉默会才说：“都这个时候，有什话就说吧。”
“你来。”钟恒重缓缓睁开眼睛，用着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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