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听山风吗……”陈雾用晏为炽手机拨串号码,“村长可能在给麦子打药。”
陈雾说对,村长这个时间真在忙活,他背上背着药桶穿梭在麦地,手拿长细喷头边走边喷洒。
老伴举着手机喊他接电话,他走到田埂上面,脱戴很多次有点起毛口罩:“哪个?”
“是。”陈雾说事情。
村长不会觉得小孩子没事做麻烦人,他笑得慈爱:“小雾,今儿干巴巴,没有风嘞!”
在老宅句不提公务相关,也没有聊天,哪怕是浮于表面寒暄。
不是晏家姐弟,是晏氏代理董事长,和只差正式公布继承人。
晏为炽偏头把手机拿开,嗓音压得很低:“六月要下乡割麦子,你自己看着办。”
“好,这边会留意。”晏岚风那头有翻阅纸张轻响,“你三姐醒。”
“别跟提晏玉心。”晏为炽冷下脸。
进步空间挺大。”
赵潜:“……”靠,老脸更红是怎回事。
晏为炽个眼神过去,赵潜会意地离开书房,并带上门.
赵潜走,陈雾就被抱起来,晏为炽坐上宽大办公椅,把他放在自己腿上,双臂圈在怀里,闭上眼眸将脑袋靠在他颈侧:“你吃粥,睡会。”
书房气氛安宁。陈雾吃着粥,耳朵边是逐渐悠长气息声。
陈雾扭头摸摸晏为炽金色星星耳钉,用嘴型告诉他:“没风。”
晏为炽无形尾巴都垂下来,颓丧地搂着陈雾言不发。
陈雾挂掉给村长发个信息。
不
“这些年三姐身体亏损太多心力交瘁,虽然母子重聚能让她看到希望有期待,但生命脆弱无法改变本质,这次又加重,医院那边说可能活不到这个冬天。”晏岚风不是来说亲情讲怜悯,她重点是接下来后半句,“三姐定有感应,早餐那幕可以看出她视儿子为命,什都能做得出来。她走之前必然会尽全力再把儿子往上送送,让他拿到晏姓,在姜氏协助下拉拢晏氏高层建立自己圈子助他站稳走顺,只差时机。”
晏岚风不会不知道这盘棋下六七年,即将收尾,布局人又是谁,而他挑人选必定继承他最多特性,根本不需要她来提醒,更不可能是拙劣低级挑拨。
因此这只是她表态。她要在抽身而出前争取到可观利益。
晏为炽挂,他转头对上被吵醒陈雾,眼底还有没来得及撤走厌烦。
“给村长打电话,让听听山风。”晏为炽在陈雾有反应前说。
晏为炽昨晚没怎睡,早上又遇上糟心事,回来补觉心情都受到影响,这会儿才能有所放松。
不多时,陈雾轻轻地放下勺子往后倚着晏为炽胸膛,也打起盹。
贴着桌面“嗡嗡”震动声炸响。
晏为炽把脸埋在陈雾后领里,阴郁地伸长手臂摸到手机,他妈谁。
“小弟,”听筒是晏岚风声音,“你近期方不方便配合来调动计划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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