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披着朦胧光影。
老宅四处都能见到佣人在忙活,柱子雕刻石桌之类都没灰,那干净还要擦拭。
陈雾跟着晏为炽路走,路都有佣人恭敬喊声。
昨晚没有这大场面传统财阀家族排场,陈雾不是很适应,他垂下眼睛安静地走过早就清扫过地面,兜里手机响起来。
这个时间来通电话,陈雾惊讶地接通:“潜潜。”
陈雾发现是他平时擦脸擦手油,目瞪口呆:“阿炽,你这都让人准备啊。”
“别管。”晏为炽打开罐擦脸油,动作熟练地用手指扣块,“脸仰起来。”
陈雾温顺地照做。
晏为炽凑得很近,混着薄荷香气息喷洒在他眉眼间,下巴上有剃须水清爽味道。
脸擦完,该擦手。
晏为炽把手伸到他后面衣服里:“怎没?”
陈雾疑惑地看晏为炽眼,似是在说,你又不会敲木鱼。
晏为炽:“……”
也是闲,非要多嘴.
晏为炽今早作上,让陈雾给他刮胡渣。
揉肚子。
四点半,该起床。
陈雾跟晏为炽眼下都有青色。
这个天不冷不热穿着简便,单衣单裤就行,他们不会就穿戴整齐地站在卫生间。
昨天两人还在商量周日怎过,现在只想回家补觉。
赵潜有气无力:“哥,你下午在公馆吗?”
“在。”陈雾被晏为炽牵着,从块蝙蝠石雕前经过。
赵潜说:“那去找你成吗?”
“可以。”陈雾问道,“你怎起这早。”
“没睡
晏为炽有条不紊地进行这项工作,严谨程度像是在保养玉器。
陈雾可以自己擦,但他没有拒绝晏为炽,从来都没有在这上面打击他炙热爱惜。
“好。”晏为炽盖好油膏盖子。他见陈雾还仰着脸,心头软得要命,忍不住低低下腰背亲好几口。
关于晏家,陈雾很少问。无论是那次突然带他现身季明川认祖归宗现场,还是这次回老宅。
或者当年弑母传闻背后真相,看似毫无预兆很突然就回到晏家原因.
陈雾手忙脚乱,晏为炽眉眼带笑,享受他笨拙服务。
虽然陈雾也会长胡渣,但是长得很慢,也比较浅,不像晏为炽,晚上过去就冒层,粗粗硬硬。
晏为炽不刮不行,陈雾不让亲,说是很扎。
“阿炽,们是不是要快点,迟到就不好。”陈雾放下剃须刀。
“没事。”晏为炽打开镜子侧木柜,从第二层拿出什。
晏为炽在牙刷上挤牙膏给陈雾,陈雾把接好水漱口杯给他。
“肚子还难受就不吃。”晏为炽说。
“不难受,可以吃。”陈雾刚用冷水洗过脸清醒不少,有水珠滑到他脖子里,在衣领上留下深色印记,他垂着脑袋刷牙,睫毛被自己揉成撮撮。
“你昨晚梦到什?”晏为炽把炸成金色鸡窝头发打湿,随意抓抓。
“梦到跟师兄起敲木鱼。”陈雾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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