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陈雾朗读完，古筝还没停。
传递出
激昂正气在礼堂流淌不止。
听众有种下
刻就要冲锋上战场，杀敌三千慷慨壮烈。
最后个音调弹出，师姐走到陈雾身边，他们起谢幕，扭头互相道谢，作业完成
。
晏为炽就在其中，他戴着口罩跟棒球帽，看爱人站在舞台上，身姿挺拔如棵青竹。
不知道陈雾紧不紧张。
反正他紧张。
晏为炽牙关张合频率加快，力道加重，颗薄荷糖几下就咬碎被他吞入腹中。
“怒发冲冠，凭栏处……”
陈雾去活动中心礼堂后台，大家都在忙活，化妆换装连成片嘈杂。
大学生卡在青春尾巴上蹦蹦跳跳，除陈雾，他比些辅导员年纪太大，蹦跳不起来。
陈雾找到个同班学生，拨开人群避开杂物过去：“戴柯表演完吗？”
“没来。”学生在背稿子，抽空回句。
陈雾打不通戴柯电话，经常打不通，大多时候都是戴柯找他。
“傻愣着做什
，先送你回去。”
覃小姐拾起微笑：“好。”
车里很安静，覃小姐始终把脸转向车窗。
荷叶边镶小珍珠米色毛衣衬得她肤色细腻白皙，她手压着长度到脚踝深色毛呢裙，微卷栗色半长头发垂在肩头，气质温婉柔和。
“放心，
不会乱搞，婚前婚后都不会。”黄遇随口说，“管住下半身。”
台下传来骚动，有人上来送花，是师姐男朋友。
“亲个！亲个！”
看热闹男女生齐声高喊。
陈雾要走，道身影从昏暗左侧楼梯上来，手上拿着束玫瑰，他怔怔。
在更大起哄声里，
随着朗读声响起，古筝弹奏秦王破阵乐紧跟其后。
“莫等闲，白少年头，”
读得谈不上激情磅礴，但吐字清晰有力且端正，搭配古筝自带氛围，听着苍茫凛然，荡气回肠。
陈雾目视前方，目光坚定温和像是旧时代学堂里走出来教书先生，他表情肃正，字顿：“臣子恨，何时灭，”
配乐走向高潮。
很快就轮到陈雾。
主持人在外面报幕。陈雾快速换上系里给他准备中山装，迎着起起落落掌声跟搭档对视眼，起穿过布帘走上前台。
搭档是师姐，给他配乐，穿身黑色绣花旗袍，很有经验地领他把手放在胸前，对着观众席轻轻鞠躬。
谁说大学生对节日群体活动累无爱，底下都坐满。
后门那里也挤不少人。
覃小姐：“嗯。”
“靠，老子说真，老子还是个处男！”黄遇骂骂咧咧要,bao走，方向盘都能拧下来架势。
覃小姐细声安抚：“你好好开车，相信你。”
黄遇翻个白眼，还相信，上车就是副“未婚夫沾花惹草该怎办，婚后是不是要面对他花边新闻”忧郁样子，还耍小脾气，脸都不往他这边来点。
女人嘴，骗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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