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表情却透露着不自然。
“再问次。”晏为炽面无表情,“有,还是没有。”
陈父赶上事故自己受伤,太太流产,又不凑巧地见到大儿子,被背景可能很深陌生人问起不想回忆事,人差不多已经到极限,直接什都不遮掩。
“他弟弟生病,们去春桂找高人看病遇到他,们见他过得还可以,就问他有没有钱可以借们些。”
晏为炽双眼黑沉沉,看得人发怵:“哪个月份事?”
“冬天。”陈父说。
晏为炽偏头盯着妇人输液瓶,那年冬天多地发生雪灾。
“他没回小庙。”晏为炽低语。
“这们不知道。”陈父给不停流泪太太擦脸,“们后来再次见到他是在春桂。”
弱也会对儿子发火砸东西。
因为儿子是在小庙里长大,好像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不陪他们说说话,天到晚只知道敲小木鱼。
家里氛围像出现裂纹玻璃瓶。
公司倒闭,要债上门,玻璃瓶四分五裂,儿子还在房里当当当敲木鱼,仿佛不是这个家份子,跟他们想象中活泼可爱孩子完全不同,他们跑路时没有带上他。
后来他们安定下来以后,谁都没有去回想甚至说起当时自己究竟是个什心境,为什会有那样阴暗面,连好不容易找回来儿子都……
晏为炽放在腿上手动下:“什时候?”
“不记得,几年前吧。”陈父说,“他在路边捡摔烂柿子,还俗,看起来没什变化。”
晏为炽想,原来他跟季明川分手那天还碰到亲生父母。
“你们当时走到他面前?”晏为炽蓦然开口。
“没有。”陈父说,“们没有过去。”
不过他们作为父母愧疚和后悔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是他们变,是那个环境也没办法,都是被迫无奈。他们想是,儿子不小肯定认得路,能自己回到小庙。
陈父说是:“他回家没多久就有自己房间,每样东西都是和他妈妈亲自布置,们带他去游乐场玩,想要什就买什。”
陈母开始落泪。
“世事无常,后来们经济不行,过不好,他妈妈又怀上,身体不好需要保胎,家里开支大还欠债团糟,他从早到晚抱着他小木鱼不放,们商量完就给他装些吃,让他回小庙去,那里是他住习惯地方,顶多就是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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