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抬头:“先不说话,给你抹药。”
晏为炽微微阖着眼眸,冰凉触感伴随难闻气味占据他神经,他皱起眉头。
“难受吗?”陈雾力道放得更轻,“天热容易出汗,伤口好得慢。”
晏为炽低头看夹在指间烟:“你为什不给吹?”
陈雾眼神呆滞:“……要吹吗?”
“阿炽,们又被看。”陈雾从帆布袋子里拿出个小矿泉水瓶。
晏为炽纱布已经揭开,露着伤口,他悠闲地吸着烟:“管别人做什。”
“不是要管,是怕你在学校里被人说闲话。”陈雾拧开瓶口,晃晃瓶子里墨绿色细碎药渣混着药水。
晏为炽凑近:“什闲话?”
陈雾拿出棉签:“这个学校除你,都是有钱人。”
老总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戒备心强疑神疑鬼,他不觉得真可以当作什都没发生。
思来想去,老总决定给儿子办转学手续。
并且在儿子脸上也划口子,两道。
不管儿子怎求饶都没用,他只想将不怕万就怕万存在可能引发风险降到最低,自己企业不受影响.
嘉钥最近出个现象,每天中午那辆比亚迪都会开进学校,差不多半小时后离开。
雾寄点地八果。
明儿再想想还有什能寄,都给寄去。
陈雾在影院坐片刻,他戴上眼镜起身出去,循着声响走到吧台:“阿炽,不要再受伤。”
晏为炽在吧台吃白糖,闻言愣瞬,承诺道:“好。”.
那位不小心打到晏为炽少爷扛不住压力跟家里坦白。
晏为炽不看他,副受尽委屈样子:“你过敏那次,给你吹。”
陈雾惊愕:“不知道。”
“
“那又怎样。”晏为炽把烟雾喷到他耳朵上,“怕身心健康受到影响?”
陈雾垂着眼给棉签沾上药:“有没有人追你啊?”
晏为炽被烟呛到,这话题转,他离得更近,目光直白到过分:“你关心?”
陈雾说:“想到丁同学。”
“这里不会有偷偷给人缝名字,没有那针线活。”晏为炽咬着烟蒂,手在陈雾佛珠上拨拨,也不会有人打你主意。
今天也是样。
大家什表情什看法都有,但没个跑上前找事。
有千金小姐本想接近晏家那位废太子,联不联姻不重要,主要是想和他谈恋爱被他抱,然而她们开学后见画面越来越多,促使她们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
到底多喜欢啊,这正大光明,无所畏惧。
许多人从花园旁边路过,果不其然看到两个当事人在那亭子里面。
家里人商量通,老总推掉应酬,抽出皮带把不争气儿子抽个皮开肉绽,也不给他处理伤口,血淋淋带去晏家老宅赔礼道歉。
老管家让他们回去。
这态度是在向外透露,晏家不在乎曾经继承人死活。
验证三年以来风向。
哪怕出生就是继承人,被精心培养十五年,说弃就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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