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那几人又灰溜溜折回来。
他们在这条路上来回走,找不到下饵窝点。
天寒地冻。
晏为炽躺在吊床上听歌,余光偶尔瞥眼热早饭身影,他此时此刻蓦地陷入沉思,
陈雾点点头。
“你点审美都没有?”晏为炽难以置信,“这难看镜框,你也买?”
“也,也还好啊。”陈雾小声说完,仰仰脸。
高度近视等于半个瞎子,没眼镜,哪怕他用力睁大眼睛让自己显得认真有神,在别人看来,眼神依旧是迷离。
晏为炽顿瞬,把眼镜扔床上:“你看看,这他妈好看吗?”
陈雾感激道:“谢谢叔。”
“谢什,你可定要长记性,下次别离开保安室。”老刘叹口气,“先这样,你睡吧,别话明儿等你上班再说。”.
陈雾再次进入梦乡,股刺鼻药酒味把他拽到现实中来,他撑着床起来点,发现晏为炽在看他买早饭。
“晏同学,你没去学校啊?”
“懒得去。”晏为炽把桌上早饭全拨个遍,“全冷,没个能吃。”
”
老刘不信,出去,最少要在医院躺几天。这都是有前例,血教训。
“当时有学生救。”陈雾把枕头塞到头后,“就没怎受伤。”
老刘狐疑:“西德高还能有那种学生?”
“那也有可能不是本校。”陈雾问,“叔,学校怎说?”
陈雾捞起柔软乌黑刘海,慢吞吞地戴好眼镜,他五官线条偏模糊,暗淡豹纹镜框倒成装饰。
晏为炽声“又土又骚”发不出来,他皱着眉头,像个古板老父亲,大堆教育话忽然卡在嗓子眼。
别管。
他丑他,影响不到.
门外有阵脚踩积雪吱呀脚步声,是几个钓鱼人,他们穿着胶靴手拎渔具,吞云吐雾间尽是今天要大干场壮志雄心。
“给你热热。”陈雾掀开被子,拿枕边略小旧棉裤穿上,他站起来抓着裤腰往上提,使力使得脸红脖子粗。
晏为炽不忍直视:“春桂最冷时候也不到零下五度,至于这样?”
“过冬不穿厚棉裤就没有安全感,习惯。”陈雾踩踩床上羽绒被,嘀嘀咕咕道,“像这被子,轻飘飘,盖起来就没有棉花做踏实。”
晏为炽:“……”
他瞥到陈雾床头板上眼镜,走近去拿:“新配?”
“能怎说,不就跟什都没有发生样。”老刘嘬口浓茶,哼道,“西德高是春桂最乱学校,,bao力事件多到们都麻木,你是新来,下子适应不,多碰几次就习惯。”
陈雾“哦”声,干巴巴地说:“昨晚那群学生突然就散。”
“混混里也有领头,句话事。”老刘那边有人叫他名字,他放下手机忙去。
陈雾没挂电话,他趴着不动,眼皮起几层褶子往下沉。
没过多久,手机那头再次传来中气十足喊声,“小陈,替你申请,给你配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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