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没有追问,他把手上纸收进抽屉里,拿掉毛巾抓弄潮湿发丝,关于他昨晚状似鬼上身行为,他没提,陈雾也没问。
莫名其妙出现,理所当然翻篇。
屋里片静谧。
“晏同学,你头发是在哪烫啊?”陈雾趴在吊床边拆被套,“前面头发有点长想剪剪,也想换个发型,理发店过年应该都有活动,比平时要划算些。”
似是回忆起什,他垂下眼睛,掩盖眼底情绪,“还没试过烫发,要不去你做头发那家店问问……”
晏为炽洗漱用品不多,陈雾更是少得可怜,洗头洗脸都是块香皂解决,要不是晏为炽嫌他用香皂洗头发难闻,把自己洗发水丢给他用,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换洗头。
不是为省钱,是不想。
对他来说,换掉个用久东西,要用很长时间去找替代品,再去适应,如果用阵子发现不合适,还要重新寻找,切重来。
这过程太费神费心,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会更换,连那样念头都不会有。
陈雾给抹布清清水挤干铺边上晾着,他出去发现晏为炽在掏挂在吊床链条上卫衣口袋,没有要继续睡意思,便问道:“你不睡吗?”
烧而已,又不是要死,在这等着给送终。”
贴墙小灯昏黄,陈雾发出黏糊梦呓,隐隐约约好像是在叫什人,有些难受把指尖收拢在手心里,晏为炽没注意到,他烧退,肌肉疲软乏力,无聊拿起被子上眼镜玩玩丢回原处,起床去洗澡。
陈雾从睡梦中醒来,他摸到眼镜戴上,顺手蹭掉眼角湿意,视线循着哗啦水声望去。
卫生间就在窗户西边,玻璃上有层膜,能起到遮挡作用。
不过晏为炽在家时候,陈雾是不会洗澡,他都是等人去上学才洗。
“没做,自然卷
晏为炽洗个澡,毛孔里灼热粘腻感都冲掉,他舒坦,耐心都比往常要多,有问必答:“不睡。”
“那帮你把被子洗吧,都是汗。”陈雾说着就开始拉扯床被,眼角眉梢不见丝毫嫌弃和不情愿。
“陈雾,你不需要卖力讨好,既然答应,就不会反悔。”晏为炽从卫衣口袋里掏出张疑似宣传单东西,余光扫过背对他单薄身影。
陈雾手上速度慢下来,他咽咽唾沫,有些难为情地说:“没有……”
那声音太小,也就他自己能听得见。
陈雾打个哈欠,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卫生间玻璃门突然拉开,股混着清爽果香热气冲出来。
晏为炽边走边低头擦佛珠,头上搭着块毛巾,背心外面是敞着冲锋衣,运动裤抽绳根挂在外面,根塞在裤腰里面。
“晏同学,你不烧吧?”陈雾关切地问。
“嗯。”晏为炽眼里血丝没褪,他半垂着眼皮,精气神还可以。
“不烧就好。”陈雾松口气,他进卫生间把地拖,顺手把台子上物品整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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