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硬着头皮道:“好,徐省长。”
徐震摇头笑笑,起身道:“你这臭脾气,要不得。”
赵甲第整个下午都在琢磨徐震这回谈心居心何在,总觉得云遮雾绕,杭州这时候可不是山雨朦胧季节啊。到四点,赵甲第就不去无用揣测,跟朱萍提声就先离开办公室,刚主动联络过感情朱萍要是不答应才奇怪,即便没有这层关系,官场学问颇
拔,赵甲第,你看看这套茶具,壶杯洗盘垫瓶钵筷缸,更不要说冲茶那些繁琐流程,环接环,都得小心翼翼伺候,这个活,能磨性子,就跟钓鱼人未必喜欢吃鱼是个道理,只是享受那个过程,自认是如此,那你呢,赵甲第?”
赵甲第坦白道:“可能更看重结果。”
徐震自嘲道:“岂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小子,察言观色功夫实在是……”
赵甲第自己接上话头:“不入流。”
徐震呵呵笑道:“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当官也好。要是换作别人,可能就会让把这工夫茶妙处说个七七八八,不露痕迹附和几句,唱捧几句,感情就近。说来奇怪,跟李英禾没什交情,但很欣赏枝锦这丫头,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半是因为她性格讨喜,刚好只有个儿子。另半则是她身上有种曾经也有过理想主义色彩,打个简单比方,就像小时候听说学物理可以造原子弹,造原子弹就可以丢到美国去,所以努力读书,但很多人之后被生活打磨,就放弃,这种放弃属于聪明人适应生活,能自嘲几句,但不放弃,才值得让去欣赏,枝锦要跟你走到起,差点跟家里人分道扬镳,李英禾是什态度不清楚,估计最多就是消极,老太爷是明确反对,可她在广东那边就是咬着牙不肯低头,赵甲第,知道你有不少女人,这个不发表什意见,但希望你能多想想枝锦不容易,是过来人,穷小子跟金枝玉叶谈婚论嫁,能够成功,方面靠那个男人自己争气,能忍能拼,但更重要还是需要女方敢不妥协,可以坚持,家里人不同意,坚持个七八年,来个八年抗战,再古板老古董家长,也拗不过。话说回来,女人最美好那段青春,全用在等待上,对她自己也太残忍点,是不是?你如何做,那是你事情,而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这是公认,但还真就怕家里那位首长,对而言,天底下再大首长,也没她说话管用。”
赵甲第会心笑。
徐震感慨道:“能不当官别当官,当官容易当成官迷,旦上瘾,就不太能坚守底线,掉进这个大染缸,多是些穷凶极恶人,或者是些父辈授意下胡乱闯进去玩票,上次坐在人民大会堂里头,就在那里想,这里几个是把自己当人民看?”
赵甲第阵头皮发麻。
就知道今天这茶,喝起来不轻松。
徐震看下时间,笑道:“等你跟枝锦结婚,记得发喜帖,再忙也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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