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忍,替你不值。”裴洛神微笑道。
“这是事情。”章东
回去,工资付不起房租,只能蹭吃蹭睡。赵甲第笑而不语,要不然还能咋样?吃完饭收拾完碗筷,火速去书房阅读唐绣思送到第三份资料,又是十几二十张a4纸,第二份在北京四合院里已经消化得七七八八,按照唐绣思说法再送三四份也就差不多,赵甲第坐在黑板下,拿着墨水笔叹息复叹息,前段时间跟赵三金通过几次电话,赵三金意思很明确,他快五十岁人,再不闲下来享享清福就太对不起投胎走遭,到五十岁百分百要撂下担子什都不管,那些家业,随便耍,是滚雪球赚钱还是散财做公益,都无所谓。
王半斤站在赵甲第背后,剥着石榴籽粒儿往嘴里丢,含糊不清道:“老太爷很生气。”
赵甲第轻轻道:“所以都没敢去拜访老太爷。”
王半斤纳闷道:“怎就转性,赵三金给你灌迷魂汤?”
赵甲第盯着黑板,默不作声。
和茶馆。
和,总是个好字眼,和气,平和,祥和。
但斜靠着间包厢外墙壁杭城大纨绔刘欣却神情凝重,狠狠抽烟。这是刘大公子第次踏入这家茶馆,而且准备这辈子打死都不来这操蛋地方,地段差,装修差,茶叶差,服务员妹子不水灵,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里面坐着喝茶两位十有八九是摊牌,头痛是两个人跟他私人关系都数数二,裴洛神,他喊姐,几乎跟亲姐样,章东风,他哥们,从小玩到大。他们结婚时候,婚礼上他做伴娘,对,不是伴郎,男扮女装,特欢乐,结果他喝酒比新郎还多,闹得比谁都凶,本来说好以后有小孩,得认他做干爹,可刘欣等五六年都没等到,他能等,可还没七年之痒,咋就闹到这般田地?相敬如宾,相敬如冰,今天总不至于要相敬如兵吧?到时候他帮谁?章东风,根正苗红军队大院子弟,做派刚硬,在刘欣看来除不懂情调以外,挑不出毛病,不抽烟喝酒,黄赌毒更是不沾。裴姐,总给人感觉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像是打算辈子都不长大,偶尔有些小神经质最可爱,相貌气质得没二话,刘欣就没在杭城找到能媲美。他们要能在起过日子,多好,生出来孩子也肯定粉雕玉琢,刘欣想着以后让小娃娃骑在自己脖子上逛街就欢乐。皱紧眉头刘欣从烟盒里抖出根烟,继续叼上点烟,顺着烟雾,怔怔望着天花板,颓丧道:“鞋有鞋样,袜有袜样,世事没样。好人就没个圆满。”
里头,茶香袅袅。
“为什?”章东风语气平淡,可握茶杯手却已经青筋爆起,国字脸,棱角分明,英俊而坚毅,就卖相而言,连刘欣都比不上,至于气质,章东风更是无可挑剔,身浩然正气。没有长辈家长不喜欢这样后辈,这个男人低头望着茶叶沉浮,“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什都不管。你和他事情,你知道知道,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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