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绣思转身眯眼道:“有在,你就别想上位接班!”
曹景略神情自若,指指自己脚,潜台词不言而喻。
唐绣思冷哼声,重重关上门。
曹景略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只木盒,从卫生间搬过来,搁着朵绚烂黄菊,这位小景爷轻轻道:“多久没回去?妈,定给你带个很好儿媳妇回去。”
窗外,春雷咋响。
胚子,他双手沾着泥,听说这泥土是专门从安徽老家那边挖过来,制陶时候,年轻男人很专注,唐绣思欣赏这种男人,认真做事,找准正途才钻牛角尖,这类凤凰男,飞上枝头是迟早事,缺只是时运而已,曹景略有个不俗名字,姓和名都和他出身不匹配,但他身世放在最穷农村,也属于悲惨,父亲早逝,母亲没有文化,靠着瘠薄田地跟老天爷讨口饭吃,烧炭,搬树,养蚕,摘茶,农村大老爷们能做,她都做,她那悲苦辈子唯不去做事情,就是没让儿子吃苦,等到好不容易含辛茹苦把有望光耀门楣儿子送进最好名牌学府,还没来得及天享福,就走,而那个在学校公认智商超群情商低能儿子做懦夫,选择逃避所有责任和苦难,连奔丧都没勇气去,可现在,云南谈起大红大紫小景爷,再没有谁敢说他是个赌石赌红眼傻子外行,他隐隐成为唐胖子最器重接班人,准女婿,与他杯觥交错称兄论弟当红人物,个个非富即贵,而那个仿佛夜之间开窍小景爷游刃有余,谈笑风生,比世家子更像世家子,更喜欢肆意拍打唐胖子下巴,谁敢相信他是个在公开场合亲口说出妈这辈子没买过片卫生巾男人?
唐绣思收回神,轻声问道:“你真打算直留在北京?唐胖子已经催到这里。”
曹景略去洗手,笑道:“姐,好歹等把媳妇拐到手才行啊。”
唐绣思皱眉道:“别姐啊姐,跟你不熟。”
曹景略哈哈笑道:“你跟不熟,跟你熟就行嘛,不耽误喊你姐。”
连绵不绝。
唐绣思叹气道:“别人都是生怕别人觉得自己轻浮,可劲儿装纯良温厚,曹景略你脑子是不是烧坏?”
只要在房间就定光脚曹景略脸无所谓道:“反正跟你没戏,你看不上,对你没想法,装来装去,跟演戏样,还没观众捧场喝声彩,多傻。”
唐绣思嘀咕声二百五,就转身离开。站在落地窗前曹景略喊道:“姐,那胚子送你?”
唐绣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没好气生冷道:“嫌脏。”
曹景略呵呵憨笑,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道:“今天在共青团北京市委门口那边撞上金海太子爷,跟你形容纨绔子弟不像啊,姐你谎报军情,这可不厚道,很影响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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