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走过去,等鞭炮完毕,轻声道:“走吧,明年如果有机会,清明节陪你再来。”
蔡言芝起身,赵甲第柔声道:“哭?”
蔡言芝哼声,加快步子。
临近村子,赵甲第见蔡姨情绪稳定下来,弱弱问道:“姨,要不要晚上起去小溪游泳?鸳鸯浴哦?”
这便是所谓光宗耀祖呐。
蔡言芝爷爷外公那辈虽然穷,但唯幸运可能就是死还可以土葬,像唐山现在国家政策就根本不允许土葬,而赵家老佛爷直接说她死后肯定要土葬,绝对不火化。每次提到这个,赵三金总乐呵呵拍马屁说您呐,肯定长命百岁。而老佛爷则会斜眼瞥下附近黄芳菲,说道别长命百岁,指不定就有人在肚子里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哩。赵三金总会很尴尬,老佛爷也不搭理,起身走,说还是给八两缝布鞋吧,趁眼睛没花,多缝几双。赵三金谄媚说娘,也给来双呗,双栋房子,成不成哦?老佛爷则会说别啊,这不怕你前脚给栋房子,后头就给别人两套,败家不是这败。赵三金往往是翻白眼,郁闷地低头看报纸。
坟头很多,大多间隔段路程,要个个走过去。蔡大美和赵甲第轮流放鞭炮,完全没蔡冲事情,差点让这位小帅哥憋出内伤。
最后,蔡言芝提着瓶白酒,和拿香捧鞭炮赵甲第走向个孤单山头,除此之外,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坟包很小,在块已经荒废多年地里,坟上长满荒草。没有墓碑。
拦在蚂蚁经过路上,赵甲第怒道你有没有公德心,把小树枝挪开,她又“赌气”地放回原处,赵甲第大怒别再玩啊,再玩这种幼稚游戏就拾掇你,跟蚂蚁兄弟们是伙。
正气浩然赵甲第伸手要拿走树枝,蔡姨握住他手,怒目相向,可貌似没以前杀气和杀机。
赵甲第妥协。
他唉声叹气道:“蚂蚁兄弟们,没办法,姨对使用美人计,只能投敌叛国。”
蔡言芝悄然松手,根手指点下赵甲第额头,站起身,伸个懒腰。
赵甲第掏出打火机,把草点燃。顺手叼烟他把香点燃,挥挥,交给蔡言芝,然后稍稍走远。
蔡言芝站在坟前,捧着香,红着眼睛,呢喃很多话语。
上香后,打开酒瓶,把酒倒在坟前。
赵甲第点响鞭炮。
蔡言芝蹲在那里,沉默不语。
她带赵甲第逛圈,等到下课铃声响起,她说:“去上坟吧。不过要和妈他们先去爷爷那些坟。”
赵甲第点头道:“好,等下来点鞭炮好,已经让韩道德准备妥当,全是万响,好几大箱子,能放整天。”
蔡言芝莞尔笑。
上坟时候,大堆人,浩浩荡荡,很多都是沾蔡家光后这些年顺风顺水富裕起来亲戚,韩道德和田图婓出现在队伍尾巴上,扛部分烟花鞭炮。
蔡言芝走在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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