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就别寒碜这个端茶送水喽啰。”男人赧颜道。
“赵鑫有个相当不错儿子啊。”老人轻轻说句,“看到他,就像当年
赵甲第马小跳这帮青年所读大学,其实没有他们所自嘲那般末流不堪,毕竟他们班都是正儿八经二本,尤其是有老校长蒋世民这尊破格享受副部级待遇大菩萨坐镇,愈发显得不同寻常。最近十多年,独立董事逐渐风靡时,不少央企都拥有七八十岁独董,大多是退下来正副省部级高官,或者些知名学者,基本上就当“花瓶”,每年领笔不菲工资,甚至催生小撮独董专业户,例如蒋谈乐那位在上海财大经济学院担任二把手父亲,即是长江商学院教授,还是家沪上大企独董,年参加四五次喝喝茶过过场例会,就能拿二十多万,而老辈经济学家蒋世民,作为南方经济学界有数硕果仅存老人,却出奇得反感独董这养老职业,拒绝无数家央企邀请,更别提些民营企业大佬,连上门吃闭门羹勇气都欠奉,事实上巨鳄如金海实业,也不例外,赵三金原本借着给学校捐赠半栋图书馆机会,在电话里邀请老校长担任独董职,奈何老校长笑眯眯左右言他,根本不接话题,赵三金也就作罢。
书房中,老校长放下本赵甲第在图书馆借阅过《社会主义》,米赛斯著作,作者是位孤家寡人到与同属自由主义脉芝加哥学派等同道交恶地步大师,老人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走到门口,见没有动静,轻轻关上门,偷偷从书架个角落拿出包烟,烟抽小半,里头有打火机,点燃根烟,坐回位置,犹豫下,拿起电话,给个目前在发改委深造学生拨个电话,轻声笑道:“陈靖,没打扰你工作吧。”
电话那头讶异而惊喜,笑声爽朗:“老校长,您这话可就见外。”
“别老校长老校长,这是提醒赶紧退休啊。”老校长笑道,心中感慨,十多年前个陈靖,十多年后个赵甲第,这两乖僻孩子似乎都爱加个“老”字,马屁都不会拍啊。
“罪过罪过,校长您别千万生气,回头来上海登门拜访,您啊狠狠训导,蹭饭时候您让伯母多放盐,还不给水喝。”而立之年却可谓平步青云男人笑道,显然,他也是极少数敢在老校长跟前打屁没正行混蛋家伙。
“好,说正经事,你给你朋友赵鑫打声招呼,就说答应给金海做独董。”老人收敛笑意。
电话那头似乎有点无法接受这种破天荒转折,沉默半晌。
“还不乐意?”老校长笑。
“哪能啊,和赵鑫都乐意至极。”男人感慨道,“只是想着您怎就肯破例,这可比赵鑫不坑不给下套还难得数倍啊。”
“物价飞涨,老百姓日子过得紧绷,这是你们发改委不作为嘛,这种除屋子书就身无分文老头也紧张,这不就寻思着捞外快。”老校长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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