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韵伸个懒腰,吸口新鲜清凉空气,道:“以前是担心你性子随赵三金,怕走进死胡同,现在不怕,小八两长大,都知道捏着鼻子做事,再跟你说些佛道,没意义。你当真以为妈喜欢浪费口水啊。”
赵甲第头雾水。
王竹韵耐心解释道:“有个成语怎说来着,对,叫见微知著。搁几年前,你见到李秘书,最多笑笑,是肯定不愿意喊出声,去过赵家山顶宅子多少位大叔阿姨婶婶,事后跟拉家常,总会冒出句,那个小八两性子太冷,点不像赵鑫。不知情外人看来,大半会酸溜溜嘀咕你太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半会揣测这小孩子不是做官做大事料。可妈知道,你这孩子,是在跟赵鑫划清界线呢。你呀你,得多犟娃,才能跟自个儿爹冷战好多年,你们老赵家种,个比个狠。以往也忧心,犯愁,怕你孤孤单单,直这走下去,你妈和,那是经历过些事情后,才心灰意冷,个躲在加拿大,个躲在普陀山,看似优哉游哉,可其实谁心里头不念着外头世界精彩。所以你现在变,是大好事,你昨天说找,是对将来有确切打
接下来既定安排是玩桌游,王竹韵和赵甲第单独出茶楼,行走在竹林苍翠小径上,尽心尽职韩道德和田图婓远远吊在尾巴上。她柔声道:“半斤年纪比你大,可总像你是哥哥她是妹妹。”
赵甲第摇摇头。
王竹韵感慨道:“在普陀山那边不愿意搭理谁,以后你多照应着点半斤。她疯疯癫癫,那犟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也就你话愿意听。”
赵甲第笑道:“她还不是跟您学。”
王竹韵微微苦笑道:“可能吧,所以她做错什,总没底气说她不是。”
赵甲第总爱当着王半斤面打击王半斤积极性,总说她身绸缎睡衣时候太不良家,说她穿高跟鞋是为能压过齐东草头,但赵甲第心底比谁都确定,王半斤哪怕不是他姐姐,也是极优秀女子,光是她那些全世界乱跑来摄影集,就能让国内些个自命不凡发烧友汗颜到姥姥家。他停下脚步,端详大妈容颜,还是那般雍容华贵,保养完美,但岁月终究留下痕迹,男人四十枝花,味道如老酒,是越来越出彩,可女子却殊为不易,哪怕气质如玉,也难免戚戚然,毕竟岁月如刀,很小赵甲第亲生母亲就去加拿大,反而是王竹韵与他相处更多,两人关系与亲生母子无异,赵甲第没来由感伤起来,理科生他却不知道如何诉说。
王竹韵笑,“呦,见着妈还苦着脸,谁欺负你,妈替你出气去。”
赵甲第呵呵傻笑道:“没呢,咱生长在红旗下优秀团员,小学那会儿虽说没两道杠三道杠,可好歹还做过小组长,不欺负人也不被欺负。这不见到您,却没听到您跟以前那样讲佛论道,有点不适应。”
王竹韵乐,道:“这次不讲。”
赵甲第好奇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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