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姨历经千辛万苦把某只旱鸭子给从黄浦江救上岸,这混蛋跳江时候倒是干脆利索,可到江里后就只知道瞎折腾,她好不容易逮住他,就跟章鱼样缠在她身上,所幸她水性从小就彪悍,加上体力也出众,否则非跟他起完蛋不可,要真沦落到不明不白地尸沉黄浦江,蔡姨心想定要变成厉鬼,搞死这个小疯子,半搂半抱着赵甲第上岸,路上都是游客们诧异眼神,以为赶上拍电影或者传说中艺术家行为艺术,尤其是蔡姨身衣服被水浸透后曲线毕露,春光若隐若现,走到玛莎拉蒂段路上,牲口们流地口水,把半死不活赵甲第丢进后排,蔡姨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人工呼吸,恨不得这个家伙跟自家男人样死干净,她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救苦救难观世音,上海背地里喊她竹叶青黑寡妇人海去。
赵甲第像条死鱼趴在后座上傻笑,蔡姨挺佩服他复原能力,刚上岸还以为这家伙十有八九要送医院急救,上岸后吐些黄浦江水后就挺生龙活虎,让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旱鸭子,想到这种可能性,本来就肚子火气蔡姨立即怒道:“没死就滚下车,有本事再去跳次,看还救不救你。”
“不下车。”赵甲第死皮赖脸道,咳嗽舒缓许多,他是真不会游泳,小时候坐船坐车都怕,大后对坐车好许多,对水还是没什好感,尤其是大江大河,因为小时候身为半吊子风水师爷爷跟他说这辈子忌水,所以赵甲第特别羡慕豹子这类个扎猛子下去就能捞出鱼猛人。
“不下车?”蔡姨没好脸色,能让八风不动她发脾气,没点道行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例如司徒坚强这类孩子决然不会让她大动肝火。
“现在下车谁给你买干净衣服去。”赵甲第苦笑道。
“不需要。”蔡姨皱眉道,语气明显柔和许多。
“不管你需不需要,都会去买,你们女人跟们不样,养身和养生都很讲究,所以请开车带去七浦路,因为身上就只有五百多块钱,但是需要买两个人衣服,不能不斤斤计较,反正对你来说也只是穿几个钟头事情。”赵甲第轻声道,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不知道他哪来勇气和底气这样跟蔡姨说话。
黄浦江很脏,蔡姨虽然不至于有洁癖,但作为个生活精致优雅女性,身湿淋淋,相当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不是赵甲第所谓养身和养生起效果,她果真开车去七浦路上批发市场,跟着他进商城,蔡姨在站在上海财富和权力金字塔顶点后已经有大概七八年没光顾这种地方,她并不是排斥这种买件衣服不超过三位数简朴生活,只是她不想被勾起曾经困苦艰辛回忆。
蔡姨再次见识到赵甲第与众不同,他能在内衣店脸不红心不跳身浩然正气地跟服务员美眉探讨尺寸问题,蔡姨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看得出来,他真是在很认真地替她挑选内衣,最后挑套黑色丝绸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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