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蔡姨就被彻底震惊。
身边某个家伙二话不说就跃冲出栏杆,以种很狼狈点都不华丽姿势跳下黄浦江,略微听到扑通声,水花都没溅起多少。
更滑稽是那神经病貌似是只旱鸭子,就跟着水流漂啊漂,浮浮沉
“虎?”蔡姨疑惑道。
“就是很牛逼意思,虎人,猛人。”赵甲第笑道。
“他啊,很有意思个人,跟你爸差不多,都挺坎坷,不过他身份有点特殊,在知青下乡大潮中出生在个错误时间错误地点,他辈子都没认那个手握权柄负心父亲,如果不是这样,他下场也会圆满许多,起码不至于那凄惨,跟他认识时候,在五台山脚下碰上个老先生,有缘起喝半杯茶,老人家笑着说句小心小眼小肺小猫小狗小人,生于汝南,不是善种好汉,大风大浪大江大雨大潮大雪,庚子年,死干二净。结果语中。”蔡姨唏嘘道,眼神惆怅。
赵甲第咋舌,死干二净,这咒人也太狠点。
“给根烟。”蔡姨柔声道。
吧。
“你比小强大不多少,不过总觉得跟你代沟要小很多,他那个花花世界,直看不明白。这两年还好点,他刚到那里时候,顶着个乱七八糟爆炸头,稀奇古怪耳环,不伦不类纹身,没长大,偏偏要抽烟喝酒,说话也老气横秋,聊天方式和内容都天马行空,有钱也不干正事,改装车,嘴上说私奔,其实是拿着父母钱去找个度假村之类地儿花天酒地,没钱就抽几块钱包烟,你口口,自以为很爷们,很性格,真是群没心没肺小王八蛋。这点你确实好太多,否则你早被踢出去。”蔡姨给棒子没忘记给颗枣。
“其实都差不多。”赵甲第汗颜道。
“恩,骨子里估计确实差不离,你也就表面功夫深厚点,估计你家有高人,能把你磨成现在这德行,也不容易。”蔡姨笑道。
“姨,你属什?”赵甲第厚着脸皮笑道,从蔡姨到姨,好歹也是巨大进步。
赵甲第递过去,挡着风,帮她点着。
“所以啊,现在就寡妇,悲凉不?”蔡姨笑道,娇艳如花。
还是处男呢,天仙配啊。
不过赵甲第没敢说这话,怕被蔡姨踢下黄浦江。
“那老先生也给私下算过命,说让在黄浦江等着,等个跳江家伙,回上海后这些年,就没来过黄浦江畔,怕真被撞见神经病没事跳江。”蔡姨大笑,被烟呛到,即使咳嗽也是妩媚无双。
“变着法子打探年纪?无可奉告。”蔡姨瞪眼。
“那生日呢?”赵甲第坚持死缠烂打方针政策。
蔡姨犹豫下,望向江面,轻笑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就是几月几号。”
赵甲第愣下,恍然大悟,难怪她今天肯放着正事不做出来陪群孩子折腾,估摸着是踩着生日点上想要挥霍下。
“姨,你男人定特虎。”赵甲第酸溜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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