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双布鞋自顾自拿个话筒,就走到演讲台,没有发言稿,没有主持人预报,咳嗽两声,不瘟不火道:“各位同仁,各位同学,今天不想代表谁发言,只是以个已经在本校扎根足足50年、并即将离开这所学校老人这个身份,跟2000多名新生说几句话。”
老人嗓音并不大,但清晰传到体育馆内每个人耳朵里去。
台下下子议论纷纷,都在窃窃私语。
老人只手拿话筒,另只手依然背负身后,厚重老学究眼镜,踩着双廉价橡胶底布鞋,身土老帽装扮,不理睬台下喧闹,继续道:“们身处学区有个不太准确叫法,杨浦大学城,这块土地上有复旦,有同济,有二军大,还有财大,还有呢?不太记得住,相信你们也定不太清楚,这就是说,如果有人问起们这所学校,他好不容易听清楚你解释后,会恍然大悟,哦,就是在同济和二军大边上那所大学啊。或者等有天你去上海市区逛街,等不到公交车,坐出租车来杨浦大学城,司机定也样不知道这个地儿,所以你还得说,师傅,你干脆先把送到同济大学吧。”
全场哄然大笑。
老校长也笑,只是原先谈笑风生主席台却鸦雀无声,个个噤若寒蝉。老人轻轻摘下眼镜,用衬衫擦擦,戴上后继续说道:“所以坦白说,这不是所能让你说出去就可以赢得喝彩和羡慕大学,不知道2000多名学子中有多少是得意洋洋而来,觉得已经九九八十难过后,可以逍遥快活,也不知道又有多少是垂头丧气而来,只是混个文凭,然后就走上社会,给复旦学子北大清华学子们打杂做下手,跑跑腿端茶送水之类。对此,这个20岁那年就进入本校,然后就没有再离开老头子还是想说点心里话,人生只有个终点,却有很多个起点,从娘胎出生起是第个大起点,这个谁都无法更改,接下来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又是两个新起点,然后很多孩子就把高中升大学提前看作人生终点,这都是种不负责任,18岁以后,你可以不必对你父母负责,但起码你得学会开始对自己负责,记得有这句话,是你们某位学长次醉酒后跟说:就是被人踩得像滩烂泥,也要捏出狗尾巴花来。如果没有记错,他来自个贫困县,每年学费都是欠着,然后都是靠他在学校拿奖学金和两个假期各做四份杂工和家教块钱块钱攒出来,到毕业那天他跟说这句话,那顿酒还是付钱。现在,这个大学四年期间从图书馆破本校纪录借512本书家伙,可能再过十来年等他走出国家发改委,再来上海,就是领导。”
这次笑声已经稀疏很多。
老校长笑笑,环视台下2000多张稚嫩面孔,道:“不要求你们跟那位学长样每年借百多本书,觉得年大概30多本就差不多,当然必须是教材之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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