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停止擦动,他捏捏白玉般
陈又实在不想看个神经病擦手,于是就把小金塞口袋里,抱着来福离开。
背后响起个声音,“智障。”
陈又刷地回头,“你他妈说谁呢?”
男人垂着眉眼,闭口不答,好像那两个字压根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那副姿态诠释起来就句话“谁是智障,就说谁”。
哎哟卧槽,眼睛是浅灰色就不起啊,陈又把小黄狗丢地上,“来福,去咬他!”
陈又眼睛睁大,他想起来,那次出来买辣条碰上神经病,就是这种颜色眼睛。
是同个人?不会这巧吧?
附近空旷很,没房屋,也没看见什车辆,这人哪儿冒出来?
陈又抱紧来福跟小金,神情戒备。
男人走到湖边,捡起地上颗小石头丢,他上半身重心往右移,腕部轻轻动,石头离开他指尖,在半空滑过道弧线,落入湖中,砸出三个水漂。
床前坐会儿下楼,他过去,来福就不叫,到底还是认主。
“你爸爸不听话,你也是。”
小黄狗蹭着陈又裤腿,尾巴左右摇动,汪汪几声,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是什意思。
陈又弯下腰背摸摸狗头,算算,出去吧,也许回来厉严就醒呢,他让管家抱来小蛇,兄弟三起上外面散步去。
楼上陈卫东松口气,能出去散散心就好。
小黄狗拿两只爪子抓着陈又,冲男人所站位置汪汪汪,他不敢上去,只能做到这个份上,真尽力。
陈又,“……你个怂货。”
他从口袋里拿出小蛇,轻放到草地上,“小金,你去。”
小蛇在草地上爬啊爬,翻过块小石头,又翻过片枯树枝,陈又看它还在爬,得,回来吧,哥怕你这小身板,千辛万苦爬到神经病脚边,对方抬脚,直接把你踩成标本。
陈又想着回去看厉严,不跟这陌生人废话,就带着来福小金走。
这动作相当漂亮。
陈又跃跃欲试,想较量番,不过他忍住,来者不善。
他还怀疑是不是同个,就见男人转头,做出跟上次模样鬼脸。
陈又吸气,卧槽,真是你!
男人拿出帕子擦手,他擦仔细,到什程度呢,根根,点点,就是所谓变态程度。
陈又没走多远,就去附近湖边,有大块青草地,来福欢快地追着只蝴蝶跑,小蛇在草丛里爬行,它们喜欢户外,空气好,视野好,玩东西也多。
找块石头,陈又也不管脏不脏,就屁股坐上去,手肘撑着膝盖,视线落在蓝天白云上面,“真事好天气啊……”
风也很大,很适合放风筝,要是厉严没睡就好,他们可以到这儿来玩耍。
有脚步声靠近,陈又未曾发觉,来福叫声就已经响,他寻声望去,见到人,男,身形颀长,面部轮廓很深,不晓得混哪国血,反正非常帅,逆天那种,还有双浅灰色眼睛。
浅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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