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撇撇嘴，之前想过好几种出柜
方式，现在好
，不用想，就这
突然走到这
步，措手不及。
妈。
口袋手机发出震动，陈又看到来电显示，是胡为，八成是交代明天通告事，他按下接听键，“
爸晕倒，通告你帮搞定吧。”
那边胡为刚洗完澡，给自己倒杯酒，准备打完电话就喝喝酒，调整好状态去睡觉，他听到陈又所说，脸色立即就变，“现在情况怎样？”
陈又看眼手术室门，“还没出来。”
厉严把他眉心血迹擦掉，“不骗你。”
陈又抓着厉严手指松，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他无法想象，老爸因为自己出意外结果，更不能接受，面对不。
厉严带陈又去处理额头伤。
陈又很配合，手被厉严牵着，被医生护士们打量，他都没有挣扎下。
处理好伤口，陈又回到手术室外椅子上坐着，他靠着椅背，目光望着虚空处，跟厉严说，“怪，如果出门时候稍微多个心眼，观察下爸，或者在小区里走路时候能留意点，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砰地声，门被踹开，门框大力撞上墙壁,发出鬼哭狼嚎叫声,而里面人却没有点反应，还在下下把头往墙上磕,聚集血迹淌下来,触目惊心。
厉严面部绷,将少年手腕拽住，低声道，“陈又,你在干什？”
陈又依旧在喃喃自语，还是那三个字,他垂着头，碎发搭下来，滴血珠抱着他发梢,下秒就颤颤巍巍砸下来，在地上砸出朵血花,之后又是滴,砸在血花中间,血红颜色被冲淡。
那不是血，是泪。
厉严薄唇紧紧抿在起，他拿出帕子，擦着少年脸上血，低哑声音里透着让人信服力量，裹挟着温柔，“你爸没事。”
胡为说，“厉哥在吗？”
陈又说在，他听见胡为要求，就照做，把手机给身旁男人。
厉严拿着
厉严拍拍他手，“别自责。”
陈又叹气，怎可能不自责，他很自责，心里难受，怨天没用，只能怨怨自己，这样才能好受些。
“那天爸跟说老庞事，开始隔三差五把有关同性恋事告诉他，每次他都很反感，也很排斥，甚至冲发火，竟然都没注意到自己,bao露出什东西，早就引起爸审视，毫无警觉心。”
陈又撑着头，他在这期间吃很多药，会影响智商？让他大脑反应迟钝？不会，就是他自身问题，他扯开嘴角，笑着叹息，“哎，觉得自己跟个智障没什区别。”
厉严皱眉，重重捏下少年手心。
陈又茫然表情褪去，反手去抓厉严，“真？”
厉严点头，“嗯。”
陈又抓着厉严力道更大，他压抑着哭声，“那爸出手术室没有？”
厉严说暂时没有，“快。”
陈又直直盯过去，“你不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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