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在心里拍手,好好好,这年头最大幸运就是在活着时候见到想见人,做到想做事。
他跟大黄牛对视,你好啊,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大黄牛扭过头,估计是觉得这人太热情,它个乡下娃娃,有点吃不消。
阎书余光扫过,他跟老伯说自己同伴脚受伤,能不能在牛背上趴下。
老伯二话不说就跟自家
看看,又迷路吧,让说你什好?大冬天,真不带这玩。
阎书心虚,“往前再走走。”
陈又连个眼神都不想,他生气。
两人走会儿,看到个老伯在放牛,老伯是真老伯,牛也是真牛,不是幻觉。
阎书手提着行李,手牵着陈又,大步往老伯那里走去,“请问前面是不是沙塘村?”
阎书终于跟司机师傅问好路,他过来对坐在包上青年说,“走。”
陈又屁股赖在包上,“歇会儿。”
阎书哄着小朋友,“就在前面不远,到家再歇。”
陈又支着个脑袋往前看,放眼望去,只有条望不到底山路,骗子!“你把话给说清楚,不远是有多远?”
阎书说,“翻过个山头就差不多。”
,什也没再问就给答应。
第二天,拖拉机停在路边。
陈又抱着背包跳下来,屁股君颤颤巍巍,离死不远。
他看看地上坑坑洼洼,连小虫子都不愿意翻爬山路,心疼自己屁股,天知道他有多少次都想跳车。
这路非常艰辛,先是飞机,然后是大巴车,公交,面包车,三轮车,最后是拖拉机。
老伯突然见到陌生人,还是下来俩,他有点懵。
阎书做自介绍,说他是谁谁谁孙子,有很多年没回来。
老伯听,顿时就激动老泪纵横,“娃,是你啊,没想到大伯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接下来就是认亲环节。
原来老伯算是阎书大伯,虽然不是亲,但还是有那层关系在。
“……”
陈又拉他手,哽咽着说,“哥,想赶紧到地方,把鞋子脱让两只脚吹吹风,再躺躺喝口水,能不能帮实现?”
阎书面部微抽,强行把包上青年拽起来,起上路。
他们翻过座山,走过条河,没到。
陈又看男人眉头川字,就想脱鞋堵他鼻子上。
说好带过种没有体会过生活,就是这样?
陈又绝望把背包丢地上,可怜巴巴歪上去,他看着男人在跟拖拉机师傅问路,要不是自己实在没有体力,真想冲上去拍几下男人屁股。
闹闹闹,就知道闹,要带来老家,结果都不晓得老家在哪里,主任你是看没笑话可笑,特地给整个,指望笑到明年吧?
陈又把眼皮翻翻,就垂下去打盹,太累,他本来不晕车,结果在大巴上面狂吐,吐要死要活,躺阎书腿上起不来,把前后和旁边叔叔阿姨们都吓到,还以为是有什毛病。
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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