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好
？
陈又看看大妈，再看看尿壶，嘘都嘘不出来，“阿姨，您能不能出去
下？”
大妈笑道，“阿姨出去，你这尿壶就该倒啦。”
陈又苦着脸说，“不是，阿姨，您在旁边看着，
尿不出来。”
大妈说，“那还是不急。”
盛擎伸手，“给。”
陈又很不好意思
把本子递过去。
盛擎看完本子上十个单词，他什
也没说，只是把电视插头拽下来。
陈又顿时生无可恋。
他躺在床上，条腿不能动，就靠电视打发时间，要是连电视都没得看，那他跟咸鱼有什区别？
陈又，“……”
他往后躺，“数学好难。”
盛擎从桌上翻翻，翻出英语卷子，“那这个呢？”
陈又说，“英语就更难，真，爸，听叽里呱啦声音，头就要炸。”
盛擎把英语卷子丢桌上，手指敲点几下，“你告诉爸爸，对你来说有什不难？”
是就开始讲第二遍。
陈又全程都在瞅着老爷爷那几根白胡子，都不知道讲什。
晚上盛擎过来检查时候，他惨。
“问三不知，你上课时候耳朵不在家，跑出去上街玩？”
不得，这人话多，还会耍两下幽默，多新鲜啊，陈又从惊愕中回神，‘爸错。”
陈又无言以对。
大妈把尿壶塞回床底下，“小少爷，等会儿急，再叫大妈哈。”
结果人刚走，陈又就尿床。
这事被盛擎知道以后，护工还是大妈，没换。
陈又忍好几天，还是不行，他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于是就在男人过来时候，逮着
心里郁闷，陈又不敢说出来。
第二天，病房没有综艺节目嘻嘻哈哈，取而代之是被课文声音。
护士经过，都会往里面瞧眼，顺便感慨，有钱人家小少爷并不纨绔，放纵，很用功啊。
陈又完全不知道是怎回事，不但数学老师换，剩下个历史女老师也换成快五十岁眼镜大叔。
这就算，他最想不通是，为什连护工都从个二三十岁小姐姐换成四十多岁大妈？
没有哎，陈又不说话，学习本身就是件难事啊。
他当年就是学习不好，才想着考艺校，选又选，抛弃美术，定表演，最后……哎，没考上。
盛擎拿着英语书叫陈又默写单词。
他念中文，每个词念两遍，陈又需要写出相对英文。
陈又抓着笔，挤牙膏样挤出来十个，数字是对，就是那单词，有些是他自己发明，看起来挺像那回事，很叼样子。
盛擎拿着资料书，那页总共就七道题，全是叉叉，他皱皱眉头，似乎是见过笨，没见过这笨，“期末不远，你有计划吗？”
陈又说，“有。”
盛擎挑眉，“说来听听。”
陈又拽拽头上揪揪，“想要手机。”
盛擎把资料书反过来，“如果你考试前还是这样，手机就不要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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