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日记本。”
陈又
眼角
抽，对对对，就是日记本，他记忆真好差啊，越想记起来，就越记不起来，脑子坏掉
。
日记本被盛擎带走，凶多吉少。
陈又觉得自己现在是披着衣服站在盛擎面前，衣服随时都会被拉开，屁都遮不住。
好吧，屁无形，还是能遮遮。
陈又两眼发直，乍看是很投入，其实他已经神游四方。
他想起来件事，小时候在田里发现只小鸟，边翅膀受伤，所以不能飞。
那会儿陈又很小，特喜欢地上跑，水里游，天上飞，所以他很开心捧着小鸟回来。
还很不懂事，不会照顾人陈又笨手笨脚照顾小鸟，清理伤口，涂红药水，他自己平时摔，就是那
弄。
几天后，小鸟翅膀上伤好啦，飞去找它爸爸妈妈。
陈又歪着脖子看男人，后脑勺都这好看，“
想吃苹果。”
盛擎按下空格键，起身去翻桌上袋子，拿个苹果去洗给陈又，之后又去忙。
陈又啃口又红又大苹果，满嘴都是苹果汁，他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说，“能看电视吗？”
盛擎说，“随你。”
陈又咔咔吃苹果，“没有遥控器。”
盛擎在卷裤腿，试图套上石膏，“没好。”
片刻后，陈又被股尿意冲脑子空，就说，“爸，想尿尿。”
盛擎面不改色，“那裤子等会再穿。”
他在床底下找到尿壶，顿顿就去摆位置，调整好几次。
陈又脸红，有点不好意思哎，他不自在嘘嘘小会儿，“爸，好。”
系统说，“你粑粑把日记本放办公桌抽屉里。”
陈又跟鸟就是这结缘。
他叹口气，这回想，对鸟喜爱不是无缘无故，其实在很小很小时候就埋下颗种子，某天发芽，长出叶子，开花，结果。
盛擎身子后仰，倚着沙发翻文件，他眼都没看旁边日记本，似乎这东西并不能挑起他兴趣。
午后，病房就剩下陈又自己。
他吃饱饱，半躺着等饭菜消化，“好像忘记什事。”
盛擎转转头看眼。
陈又吓差点被嘴里块苹果卡到，他缩缩脖子，“那不看。”
下刻，男人起身去拿遥控器，二话不说就直接调到动物世界，“看鸟吧，会儿就有。”
陈又脸扭扭，“噢……”
电视里，不知名鸟雀很快就出来，还是大群，它们跟着领头老大，按照顺序在上空排开，嗖嗖嗖往前面那片树林里飞去，或踩上树梢，或绕着草木盘旋。
盛擎把尿壶放回原处，继续给他穿裤子。
半个多小时以后，陈又躺在床上，眼神没有焦点，盛擎只是给他换个衣服，他就有种被干三百回合虚脱感。
盛擎端着笔电处理工作，病房里只有快速敲击键盘声响。
陈又躺尸片刻，“爸。”
盛擎敲击键盘动作没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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