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虫子在身体里咬,陈又痛张大嘴巴,艰难喘气,他想把皮肉撕开,手伸进去抠,敲碎骨头,从里面扒出虫子,捏烂,再点点碾成汁水。
“呜呜……”
陈又痛哭流涕,头上又有血水往下落,滴滴答答,拖到地上,他连嚎叫力气
得先生宠小乔平日里都轻声细语,言行很有修养,也懂察颜观色,那新来胆子大过天,脑子不是进水,是直接泡长江里去。
他们偷偷去瞟厨房,里面那位还在慢条斯理杀鱼,并不受任何影响。
好像那些骂声和小乔钢琴曲有异曲同工之效。
到中午,秦封终于杀完所有鱼,他扫视条条肚皮敞开着,变硬邦邦死鱼,仿佛在看满意作品。
大宅子里下人们苦不堪言,他们午餐是红烧鱼,清蒸鱼,鱼汤,鱼头豆腐,清色以鱼为主料。
他卷着袖口,手按着活蹦乱跳鱼,另只手拿着刀,拍鱼头,刮去鱼鳞,开膛破肚,再挑出内脏,这套动作极为流畅,赏心悦目。
秦封把鱼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上面血污,摆放起来。
外头,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完蛋,接下来他们日三餐都得吃鱼,上回先生这大动作,还是好些年前。
之后没多久,先生就带个人回来,喜欢很。
这次先生还来,十有八九是心情好,家里要添新人。
始挣扎,手脚磨着衣物,渗出血来。
身体疼痛跟神经上折磨比,就算不什。
“啊……”
陈又叫出声,他用后脑勺撞地板,发疯用牙咬手上死结,舌头鲜血淋漓。
“444,不行……”
秦封不吃鱼,他是水煮白菜,碗米饭。
连数天都是如此。
楼上早就没响动,房间里片狼藉,各种气味弥漫,从地上滩滩不明液体上面散发出来。
陈又已经没人样,他骂原主,骂秦封,骂学校看不顺眼,什难听话都骂。
“好痛……快痛死……”
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那新来,模样比小乔差不是星半点,个是天上云,个是泥地里虫子,根本没法比。
而且,他住下来,跟着先生,那小乔不就成旧人嘛,可怜,也不知道那副风吹都能晃上好几下,见犹怜瘦弱小身板能不能挺住。
“操你妈!”
楼上传来骂声,“秦封你这个老变态,把老子不当人是吧,老子还就做回人给你看——”
下人们心惊肉跳。
他感到恶心,头晕,天旋地转,然后呕吐,那些混着唾液呕吐物全掉在胸前,乱七八糟味道搅和在起,恶心又难闻。
“不行……真不行……”
陈又全身痉挛抽搐,眼睛瞪着天花板,像条躺在岸上,经过,bao晒鱼,快成鱼干。
他苦笑,“哥们,你把害惨。”
楼底下,厨房里,秦封在水池边杀鱼,地上放着几个白色透明盒子,里面最少有上百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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