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贝尔又显出他那经常出现带着副倔强神情思考问题样子,重新坐到他高凳上。
“难道您认为这些组织没有用处吗?”塔鲁喝口酒说,他留神地看着朗贝尔。
“十分有用。”记者说着,喝口酒。
里厄注意到朗贝尔手在发抖。他想,不错,这位记者肯定完全醉。
第二天,朗贝尔第二次走进西班牙饭店,他从小伙人中间穿过,这些人把椅子搬到门口,正在领略热气已稍退、绿树成荫、晚霞满天黄昏景色。他们抽着种味道辛辣烟草。饭店内部几乎没有什人。朗贝尔走到摆在屋子深处桌子前坐下,他同贡扎莱斯第次相遇就在这个地方。他告诉女服务员他要等人。那时是七点半,人们渐渐回到店堂里就座。开始上菜,在低拱顶餐厅里充满着餐具碰撞声和低低谈话声。八点,朗贝尔直等待着,灯亮,后来顾客坐到他桌边。他点菜。到八点半,晚餐吃完还不见贡扎莱斯和那两个年轻人前来。他抽几支烟。店堂里人渐渐少。外面夜幕降下得非常快,从海面吹过来阵暖风微微拂动落地窗窗帘。到九点,朗贝尔发觉店堂里人已走光,女服务员惶惑不解地注意着他。他付账走。饭店对面咖啡馆开着,朗贝尔进去坐在柜台边,留心看着饭馆人口处。到九点半钟,他起身回旅馆,路上白费心思地想着如何再找到不知住处贡扎莱斯,想到这整套接洽步骤得从头开始,感到不知所措。
除喝酒之外无暇他顾。医生还无法断定他是否已喝醉。这狭小屋子里除他们喝酒柜台外,剩下地方只有两张桌子,其中张座位上有个海军军官,左右膀子各挽着个女人,他正在对个红脸胖子讲述在开罗发生次斑疹伤寒情况。他说:“有着集中营哪!这些集中营是为当地人设立,搭些帐篷来收容病人,但周围布满岗哨,如果病人家属企图把土方药偷偷地送进去话,就会遭到枪杀。这是毫不讲人情,但是做得对。”另张桌子被几个装束人时年轻人占着,谈话内容听不懂,声音湮没在放在高处电唱机播放出来《圣詹姆斯医院》旋律中。
“还满意吗?”里厄提高嗓门说。
“这事快,”朗贝尔说,“也许就在这星期里。”
“可惜!”塔鲁叫道。
“为什?”
正像他后来告诉里厄那样,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救护车疾驶夜里,他觉得在整个这段时间里可以说把他妻
塔鲁瞧着里厄。
“噢!”里厄说,“塔鲁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想您如果能呆在这里,您可以帮们忙。而倒非常解您为什要走。”
塔鲁又请大家饮杯酒。朗贝尔从他那张高凳上下来,第次正面看着他:
“能帮你们什忙?”
“这个,”塔鲁说,边不慌不忙地把手伸向他杯子,“可以到们卫生防疫组织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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